p; 陶麦低头喝水,想他怎么这么晚了还醒着,想问,可又抵不过困倦,喝了水往下一倒就睡着了。
林启辉接过她手中水杯,看着她软绵绵又呼呼入睡,窗外偶有几声虫鸣,屋内寂静安眠,这样夜晚,感觉很好。
第二天一早,陶麦刚穿好衣服洗漱好,石头就来敲门了,是林启辉开门,石头看见林启辉还麦子家,脸色不好,“麦子,去我家吃早饭吧,我妈都烧好了。”
石头不看林启辉,只对着麦子说,麦子犹豫了,林启辉立刻说:“不用了,我已经熬了粥,就不过去了。”
石头站着不动,脸色微微发白,只直直看着陶麦,陶麦想既然林启辉都这样说了,那她就不去了,石头看陶麦神情也猜到她不会过去了,心里一急,拉着陶麦走向她卧室,陶麦跌跌撞撞差点跌倒,只得扶住石头胳膊,身后,林启辉眉皱了起来。
石头关上麦子卧室门,这下子,他们终于可以单独说话了。
可这么面对面站着,石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麦子低低地叫他,“石头……”
石头心里一颤,终于想起自己要问什么了,“你……你不是说要和他离婚吗?”
陶麦静了片刻,“是啊,是要和他离婚。”
“那你还和他……”一起,石头几乎焦灼地看着陶麦,陶麦淡淡垂下眼皮,格外无奈,“我叫他走,可他硬是留下来,我……我又打不过他。”
石|头气拳头霎时紧紧一握,转身开门就要出去,陶麦一把拉住他,“你要干嘛?”石头眼神狠厉,“我把他打出去。”
陶麦立刻摇头,“不要,你不要乱来。”她知道石头跆拳道学很好,但林启辉也绝不是省油灯,他们两个硬碰硬真要打起来,一定两败俱伤。
“那怎么办?就让他赖这里不走吗?”石头无比气愤。
“再想其他办法吧。”陶麦安抚道。
他们两人还说话,房门就被敲响了,林启辉声音传了进来,“陶麦,吃早餐了。”
才这么一会儿时间,石头脸色发黑,陶麦伸手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石头经过林启辉身边时,重重地看他一眼,垂身侧双手紧握成拳,一副捍卫所有物模样,林启辉不动声色地看着,石头一离开,他便莞尔一笑,陶麦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年少轻狂。”林启辉说了四个字。
陶麦知道他说是石头,可他语气里不以为然却悄然刺痛了她,“年少轻狂怎么了?总比有些人没有狂过强。”
这话不禁让林启辉一愣,他蹙眉想了一会儿,而后轻轻笑了开来,“哎,你说好像很对,我确实没有狂过。”
陶麦翻白眼,专心致志喝粥不理他。
接下来一天,还是重复昨天作息,只是下楼散步时,他们遇到了不少小区里认识人,他们纷纷跟林启辉打招呼,林启辉俱都很礼貌绅士应对,他谦虚不自傲态度很引来小区里人爱戴,甚至有几个大学放暑假家女孩子们,默默偷看他,其中包括刘婶家女儿小兰。
一连十天以后,陶麦越发焦躁,一回到家就冲林启辉发火,“你到底什么时候走?留我这里,好玩吗?”
京都时候,她就想回到s市重开始,忘却京都所有不愉事,可他偏偏也到了这里,她以为他不过一时心血来潮或是脑子被驴踢了,因为与苏柔遥正发生奸情而被她撞见害得她出了车祸而心怀愧疚,因此来这里照顾她作为补偿,但她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却没有丝毫离开迹象。
林启辉关上门,温声道:“你还不嫌热,这么大声说话。”
陶麦气急,他总是这样四两拨千斤,让她好似一拳头打棉花上,力气使了出去,却毫无成效。
“林启辉,你要是再不离开话,我……我……”陶麦指着林启辉,林启辉闲闲挑眉,陶麦气咬牙切齿,脱口道:“好,你要是不离开话,我离开。”
林启辉一愣,“这可是你家。”
陶麦自然知道这是她家,但他这样紧逼不放,让她如何自处?她气开门就要出去,林启辉从身后立刻抱住了她,“你不要闹了,我们住一起,我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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