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盘了。”
“的确是这样的。”黑眼认同,但又微蹙起了眉头:“但是,照理说,被夫家休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最不幸的事情,该是以泪洗面没脸见人才是。但是,这个沐艺芸却很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钱士谦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不但没有感到难过伤心,反而活得似乎很自在。听说现在正跟那个黄志黄公子来往频繁,外面的人都在说他们两个会成婚。”
“黄志?”钱士谦冷哼一声:“还真是个我行我素的女人。只怕很多人正在议论纷纷,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但是,能搭上黄志,这个沐艺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黑眼,都说这世上女人最可怕,如今,你可信了?”
“都是些小聪明。”黑眼有些不屑地回道:“爷,这种女人不足为惧。”
“你如果单纯地这样想,可就太愚蠢了。”钱士谦却不以为然,他拿起酒杯递到嘴边,喝了口酒,说:“黄志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认真的话,几乎和上官棠难分高下。而且,他有一点比上官棠难缠,那就是这个家伙不是个正常的人。”
黄志的确不正常,如果说上官棠是个冷淡寡言的人,虽然手段很高明,而且做事的决断也很快速果敢,然而,多少还是有些章法可循的。然而,黄志这个人,却是完全让人预料不到。看起来似乎是个漫不经心慵懒随性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以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处事方法把黄家的家业做得井井有条,甚至是以不易察觉的速度壮大。
这样的男人,才是让人猝不及防的。
“可是爷,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人不是上官棠吗?”黑眼不明白:“黄志根本没有竞争心,我们根本不必把他放在眼里。”
“目光短浅。”钱士谦冷冷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沐艺芸和黄志走得很近。”
“爷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沐艺芸和沐艺清的感情不是很好不是吗?就算自己的妹妹夫家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可能会出手相助的吧?”
“你也说了,她的妹妹。”钱士谦都懒得回头看黑眼,只是唇角微微勾起:“黄志可不是个一般的男人,如果沐艺芸是个平庸的胭脂俗粉,你认为他会让她靠自己那么近吗?要知道,就是那个青淑,也是和他往来了好几年,才让人们传出他们会成亲的传言来的。”
“爷,你的意思是?”
“这个沐艺芸,绝对是个聪明,而且,恐怕还是很难对付的女人。”钱士谦说着,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拿起筷子,拨了拨那盘糖醋排骨:“黑眼,有些食物,你不亲自去尝试一下,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爷你是想从沐艺芸下手吗?”
“不。”钱士谦讳莫如深地笑了:“相对于沐艺芸,我现在对沐艺清的兴趣更大些。你前段日子不是说上官棠对沐艺清有些特别吗?我很想知道,能让上官棠动了心思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这个近乎透明的沐家二小姐,应该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