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推选了谁。”
朱鹤云得意地一笑,低声回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了!”为了证明自己诚实,他还翻开推举函让千雪看。
“睢,看不是你名字吗……”
千雪往他推举函上张望了一眼,然后撅起了嘴。
“胡说,你写明明是郁州史嘛!”
满殿人都等着朱鹤云递推举函,只见他瞪着自己推举函,愣得跟木头人似。
“朱鹤云,怎么了?”金珏沉声问道。
朱鹤云终于回过头来。把推举函往众人面前一摊,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推举函被人调包了,郁克明推举函怎么会我这里!”
众州史纷纷凑上来看,发现朱鹤云手中推举函真是郁克明,推举就是郁克明本人。下面还盖了青州州史公章和郁克明私章。
众人纷纷看向郁克明,郁克明也是满脸懵然。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飞地跑去西靖王桌前,想去翻查自己刚刚递上推举函。
郁克明想到,西靖王徐世杰也想到了,他抢先翻开了郁克明推举函。
徐世杰看着郁克明推举函皱起了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金珏见状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徐世杰把推举函捧到金珏面前,“郁州史推举函也不是他。是平饶州州史。”
“什么!”千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推举函不是刚刚呈上了吗?怎么会郁州史手上!”
金珏招招手示意千雪亲自上去看。千雪走上前看着那推举函怔了一会儿,终于眼前一亮,指出了问题,
“这不是我推举函,上面章是假,而且我推举也不是郁州史。”
这时,郁克明也凑了过来,他看着自己亲手递上推举函,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这份推举函上闻到了熟悉异香,他迅速举起自己手掌左看右看,虽然手掌上什么异样都没有,他额头还是流下了冷汗。
南雍王也翻开了千雪推举函,他把推举函呈到金珏面前,“圣上,宗政州史推举函是朱鹤云。”
千雪和朱鹤云一起傻了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克明推举函朱鹤云手上,朱鹤云推举函千雪手上,千雪推举函虽然郁克明手上,却是假。那她真推举函上哪去了?
正当几个当事人都脑袋浆糊一片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跑上殿来,捧上一本推举函,
“圣上,这是青州州史家人送来,说是青州州史落了家里,赶着叫人送了过来。”
郁克明正要伸手去接,金珏已经沉声道:“拿上来!”
太监呈上推举函就是千雪真推举函。
“圣上……”郁克明已经不只冒冷汗了,他整张脸已经没了血色。
“郁克明,你解释一下吧!”金珏起了怒火,事情明摆着是郁克明调换了三人推举函。
“这些……臣都毫不知情哪!”郁克明不甘不愿地跪了地上,对发生一切,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小派人千雪推举函上偷偷撒了毒粉,其余他什么都没做。
“你先回座,这事等会儿再查。”金珏按压着怒火,沉脸道。
郁克明战战兢兢地归了座,不时偷偷看自己手掌几眼。千雪他对面暗暗冷笑:你死不了!
呈递推举函继续进行,十六份推举函后全部收齐。两个议政王刚要统计推举结果,西靖王徐世杰痛苦地大喘了几口气,然后“扑通”一声倒了地上。
徐世杰头靠椅子腿上,缓缓举起了手掌,“我……我种毒了,点……找人来解毒……”
徐世杰两只手掌一片黑青,那黑青色正向手臂蔓延。殿上好几个人,包括徐世杰本人,都想起了宗政柏龙中毒时症状。宗政柏龙后不治身亡,想到这毒无药可解,徐世杰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疯狂地大嚎了起来,
“,帮我找御医……把京城好太夫都叫过来……”
金珏当机立断地叫人把徐世杰抬入后殿,召集所有御医来诊治,然后指着徐世杰桌上推举函命令南雍王,
“检查一下哪本推举函上有毒!”
千雪看到郁克明面如死灰地瘫了座椅上,他知道有毒就是他呈上那本,但那本推举函是哪来,为什么徐克明中了毒,他却没事,他就不知道了。
大殿上纷纷乱乱,千雪波澜不惊地坐着,偶尔也装装样子,跟着做些诧异表情。
郁克明本子马上被查了出来,因为只有他本子上有异香,很好辨识,然后郁克明被带走了。
西靖王拥护愤慨了,他们大骂郁克明。还有一些人为投了郁克明票而后悔。后大家毫无异议地感慨,原来给宗政柏龙下毒也是郁克明……
整个事情经过其实是这样:郁克明要对千雪下毒,如法炮制和毒杀宗政柏龙那次,昨晚崔萍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千雪。
宗政柏龙死后,崔萍一直为没能救活他而自责,她后来虽然没找到这种毒解法,却配出了避这种毒药。喝了避毒药,郁克明毒药中有几味配药发挥不了效用。崔萍把这种避毒药给了千雪一份,也偷偷给郁克明服了一点。所以徐士杰摸了推举函后撂倒了,郁克明却没事。
郁克明派来人趁千雪不留意,偷偷她推举函上撒了毒,其实是千雪故意留了个机会让他撒,之后她把那份真毒推举函烧了,又准备了一份撒了毒假推举函。
她、郁克明和朱鹤云之间错乱推举函,是她手下妙手神偷手笔。千雪还崔萍那里另留了份真推举函,刚刚给郁克明送推举函,就是崔萍演一场戏。
崔萍现应该把避毒药放了郁克明往所里,等着宫里禁军去抄查。等避毒药一被查出,郁克明就真百口莫辨了。
之后事就交给金珏了,他不会轻易放过郁克明,谁让郁克明是千雪大障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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