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颜色來了。”静姨一脸殷切地拉着辰曜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温柔似水的眼神中盛满了一位母亲所有的慈爱。“昨晚我让丫鬟们送去那几件新做的袍子不喜欢么。”
“……”辰曜脸色黑得赛锅底。嘴唇动了动。努力了半天还是沒能挤出一句话來。
见这小子总是反应慢半拍。朝露连忙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偷偷摸摸做了个口型提醒他。“快去换衣服。”
好端端挨了一脚的辰曜怒气冲冲地瞪着朝露。第一时间更新但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地回到房间换上静姨差人送來的素色袍子。这才终于逗得这位分分钟就能梨花带雨的“娘亲”眉开眼笑。
心满意足地绕着换了一身锦衣玉带的长袍之后总算有了点大户人家公子哥儿气质的辰曜走了几圈。静姨喜悦的表情再次覆上一层阴霾。只见这衣着华贵、风韵犹存的妇人咬着手帕满脸愁云。。“轩儿你不知道。为娘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梦到再也见不到你了……”
呆在一旁的朝露见辰曜再次卡壳。只好又偷偷朝他膝盖踹了一脚。“你妹的。快接话啊。”
“我……咳。不会的。”辰曜强忍着想摔门而去的冲动。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静姨柳眉低垂地抬起头來深情注视着她的宝贝“乖儿子”。片刻之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忧为喜。“轩儿。你好久沒陪为娘一起吟诗作画、下棋抚琴了。”
“……”
辰曜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愣在原地。就连朝露也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來。
尼玛琴棋书画这种高大上的技艺换作御风弦肯定不在话下。只是辰曜……随便幻想一下他提起毛笔正襟危坐地练书法或者手拿书卷摇头晃脑地念诗就觉得莫名喜感怎么办。第一时间更新
但是为了哄得“娘亲”高兴。沒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乎……
“儿啊。你这画的是什么。”静姨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凑近那张刚刚完成的墨宝。仔细研究了片刻。最后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这绘画技巧真是大不如从前。看來过些日子还得重新请位先生过來教教。”
而朝露看着辰曜那幅形似爬了满纸的乌龟可他本人坚持声称是牡丹的画。顿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让这除了武力值爆表其他一窍不通的小子扮演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暗香谷二公子谢语轩。
“轩儿。不如你弹一曲寒梅映雪给为娘听听。”静姨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提议道。
“……”
再次被雷到的朝露和辰曜无语地对视一眼。
就算辰曜这身装扮看起來充满了书卷气质。可他也不能“唰”地一下真变成文艺青年啊。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沒有别的法子。朝露只好底气不足地戳了戳辰曜的胳膊。“要不……你还是去试试吧。”
“你别后悔。”辰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最后还是转过身步伐沉重地走向案边的古琴。
结果。等辰曜那双白皙修长看似弹得了一首好琴的手抚上琴弦之后……
“我勒个擦。快停下。难听死了。。”
仿佛锯木头般的噪音响起。屋里的丫鬟纷纷护住头部以防魔音灌耳。而静姨则神情呆愣完全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好儿子”竟然弹出如此难听的曲调。眼神中希冀寸寸崩塌。
朝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将辰曜从古琴旁拽走。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那好基友幻音不是很会弹琴吗。你多少也该耳濡目染学了点皮毛啊。怎么弹得这么难听。”
“哼。这种娘们玩的东西我才不学。”某男硬着头皮逞强道。其实他也被自己刚才弹出的音调震惊到了。以前看幻音摆弄的时候觉得挺容易。怎么自己一上手就完全驾驭不了呢。
静姨伤心地走了过來。拉着辰曜的手谆谆劝诫道:“轩儿啊。想不到才这么些时日沒见你练习就把原來学的东西都丢了。这可怎么好啊。不行不行。明日一早为娘定要去城里给你寻几位先生來。”
由不得辰曜反对。更轮不到朝露插嘴。看似柔弱的静姨做起决定來雷厉风行。转背就风风火火跑去找下人准备明日进城寻访先生的事宜了。
而折腾了一天累得不行了的朝露终于得空回到厢房歇息。
谁知刚走到后院。就看到花枝掩映的小径尽头石桌旁坐着一个萧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