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搅着汤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
“烫吗?”
她摇头。
一碗汤见底,郁夜臣拿餐巾替她擦了唇角。
“还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做。”
她还是摇头,起身,“我是简家的女儿,我要去主持爸爸的葬礼!”
郁夜臣握紧她的手,“有我!”
“不一样!”简思抽回手,转身去衣柜,挑了一套黑衣出来,换上,折了花盆里的白色小花别在耳边。
郁夜臣知道她倔强起来没人拦得住,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亲朋很少,简家败落后,很多亲朋都不来往了。
简思跪在父亲灵前,腿麻得早就没了知觉,整个人像在飘浮在茫茫大海上,没有方向,没有归属,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有没有家,父母是谁,还在吗?她宁愿父亲什么都不要告诉她!
郁夜臣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雷晋在外面招呼客人。他上前,“你该回家体息了!”
“我很好。”她声音都是虚弱的。
郁夜臣蹙眉,强势抱起她,“你现在必须回家休息!”
简思真的连吼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郁夜臣什么也不说,阴着脸就抱离开她,上车,回家。
这件事之后,简思大病了一场。
郁夜臣什么都不做,就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那样温柔,无微不至的郁夜臣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包括姚思影,她每每站在门口看着郁夜臣抱着简思在花院秋千晒太阳,那样美好的画面,她也会幻想,他怀里的那个人如果是她该多好,为什么不能她!人都是贪心的,特别是陷入爱情的女人,只是这样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宠那个女人上天入地,她开始不舒服了,开始不满足了,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思影。”雷晋走近她,“在看什么?”
姚思影赶紧收回目光,垂眸。
“没什么!”语气讪讪的。
雷晋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很精致。
“送给你。”
姚思影看都没看,接过,“谢谢。”
“不看看喜不喜欢!”
姚思影微蹙着眉,很不耐烦,却不能表现太明显。
打开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款式很特别,不是市面那种俗气的。
“很漂亮!”
雷晋很高兴她喜欢,“这是我特地从巴黎专门为你订制的。”
“谢谢。”
“我替你戴上。”
姚思影应付式的转过身。
雷晋拢过她的头发,替她戴上。
“很漂亮!”
“谢谢!我有事要去忙了。”说着就要走。
雷晋拉住她的手,“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时间来看你,对不起。”
姚思影轻笑,“没事,我知道你忙。”
雷晋握紧她的手,“等忙过这段,我带出去玩,W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等你忙完再说,你不用管我!”姚思影抽回手。
“那我尽快处理手头的事,等我。”
“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嗯。”姚思影目送雷晋走远,解脱似的舒了口气,抬手摸到颈上的项链,抓紧就要扯下来,想了想,还是先留着吧,不能做得太明显,她能跟着来W城都是因为雷晋。
抬眼往花园看去,郁夜臣已经抱简思回房了。
郁夜臣替简思盖好被子,大手宠爱地在她小脸细细摩挲,“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
简思乖乖闭上眼睛,喃喃开口,“这个世上,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郁夜臣拨开她的刘海,俯身在额头吻下,“不管你有多伤心,有多绝望,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
简思抱着他的手臂,安然入睡。
郁夜臣看着她睡沉,眉心纠起,想着她父亲过逝前,她说的话。
“你说什么离开一个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那一个月被困小岛,根本就没回去?可是,这怎么可能!
如果父亲没有告诉她‘一个月考验’的事,她怎么可能在发现他不在的情况,不找不问?这件事太蹊跷了!
他好几次都想问她,可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他不能再刺激她。
试着动了动手,她睡沉,小心翼翼将手臂抽回,替她掖了掖了被子,起身出去。
宁(郁)海兰的线索断了,那就还有梅凤仪和老管家知道五年前的事,梅凤仪不知道郁君尧带去了哪里,老管家倒是好找,不管他肯不肯说,他都准备让雷晋先把人接回来。
刚下楼,遇到姚思影。
“郁少,您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安排。”
郁夜臣一眼就看到她颈上的项链,他想起来,在雷晋那儿见过,他还很紧张的样子。
“不用了!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做!”
姚思影慌了,“郁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雷晋虽然是我的下属,但我一直拿他当自己人的,你是他女朋友,不用再做这些事情,稍后我会让人把你的行李搬家雷晋那里!”
“不要!”姚思影直接拒绝。
“嗯?”
姚思影自知失态,绞着衣角,扭捏着开口,“我……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同居……”
“好了,你不愿意,也没人逼你,那你不要住佣人房了,暂时搬到二楼客房!”郁夜臣完全是照顾雷晋的面子,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安排,却加速了姚思影贪念的膨胀。
她喜不自胜,二楼客房与郁夜臣的房间挨得很近,她终于有机会靠近他,再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