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家做不了官啊!告诉你啊,听说,你爸下来以后,很有可能就是时东然的父亲来做这个位子,这上面啊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那人家的官升得肯定比你要快多了。再说了你下崖采药草救人这件事,那也不比他时东然差呀?”
“妈,你是知道的,你儿子我天生的就不想做什么痨什么子破官!有什么好啊!你争我抢的,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霉话!不做官,不做官你考这个公务员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哟。不做官,你就等着一辈子捧领导的屁股,看别人的脸色,让别人当枪使,做棋子,让你到哪你就得到哪。那还不把人给闷死!”
“反正我不做这个破官,要做我就到山里去做!那儿的干部蛮好玩的,整天对着穷苦人,倒还能做点正经事。”
“你敢!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你妈呀?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着我们一天天地老了,你说你不趁着现在出来,要是等我们老了,谁还肯帮这个忙,那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看着母亲流眼泪,楚豹良软下了证据,上前搂着老妈。
“妈,事情不会像你们想得那样的。哎!老妈,你想不想抱孙子啊?”
“孙子!在哪?看我都忘了,快说说,你和那个迪迪到底怎么样啦?那孩子对你还行吧?你别光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哎呀!瞧您说的,你儿子我这么帅气的一小伙子,她想不爱我都难!”
“嗯,这话我爱听。好姑娘多的是,她不要,那还有人上赶着上门抢呢!”
“什么呀,您又扯哪去啦?”
“那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这个——暂时保密!不过前提是我必须进山,否则不仅孙子抱不着,连儿媳妇都看不到。”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等你爸回来,看他能答应?”站到门口,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楚夫人突然有点伤感,脸色也阴郁起来,“豹良啊,我和你爸我们都老了。。。。。。。”
楚豹良看着母亲脸上那日渐密集的皱纹和灰暗的眼圈、下塌的眼袋,也触动了心情,他来到母亲身边,目光落到她那不再光亮的头上,道:“老妈,别动——这又有一根白,让我拔了它!”
儿子那温暖的双手在她的头上翻来找去的,她既感到一种天伦的快乐和幸福,也产生了一种树大分枝老来别离的伤感,不觉紧紧地搂住儿子,久久不愿放手。。。。。。。。
“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我爸,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太累着了。我爸退下来也是好事,人生应该留点时间给自己。。。。。。你们也不要挂念我,我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事情,也会有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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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豹良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有一班开往木化的车子,我走了,再迟就赶不上了。”
“什么?孩子你真要走?。。。。。。。。”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说一不二,也就没有再强留。
楚豹良湿着眼睛走出家门,他要早点回去,把殷由之安全的消息带到山里,还有时东然那里也不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