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上了桌,殷夫人像往常一样喊迪迪吃饭,走到楼道口才想起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对着空空的大房子,她不觉凉意顿生。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的心怎么这么狠?现在害得迪迪也离开了我。。。。。”她喊出了心中的怨恨,她已经受够了。
孩子在家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份温暖,为了孩子,她也存有一丝顾忌。现在,她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她要泄,要泄。。。。。
柳絮菲自己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探望她的丈夫骆绎崎了,每次她都失望而归。这是个离家好几百里路的劳改农场,骆绎崎就在这里服劳役。
这一次,他总算是答应见她了。
她很激动。自从他那次在家里被检察院带走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倒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他始终不同意见她。每次她想去见他,法官去征询他的意见,他都是一句话:不想见到她。
隐隐地她觉得他在有意回避她。
那次在法庭上,柳絮菲也只是混在人群中,远远地偷偷地看到了他。他好像是被法警们架上来的,一直低着头。
经监狱同意,她在监狱的小餐厅里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在狱警的引下,他怯生生地来了,走路似乎有点跛。。。。。
真如传说的那样,他瘦多了,老多了,两眼无光,背也跎了,人也矮了,头几近全无,偶尔的稀稀的几根也如沙漠上的荒草,干枯得苍白,没精打采地瘫倒着。。。。再也不是她眼中的那个英姿勃,诗情画意的骆绎崎了。
他们在餐桌前坐下。
“绎崎。。。。。快吃吧!”她抓住他的不自由的手,泪如雨下,随即便放下,大块大块地往他碗里夹菜。
“絮菲,快别这样,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不起,让你跟我受苦了。”他始终低着手,似乎已经被驯服了。
“你的腿。。。。怎么啦?”时间紧张,她拈要紧的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团。
“我——没什么,没什么,我很好。”他目光闪烁游离,四处低望,充满惊悸。
她的心一沉,“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打了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政府没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政府没人打我。。。”他语无轮次,声音很低,人也似乎颤栗起来。
“你怎么啦?”她心里一突。
“没,没什么,没什么——絮菲,你别管我了。你生活得还好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也值得了。。。。我对不起你,今生能为做的,就是用我的生命好好保护你。。。。。不能让他们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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