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远远过了领导与被领导之间的关系,魏志敢也因此成了他家的常客。后来,自己调到县里来了,官至城建局长,魏志敢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县拆迁办主任,这也属于专业对口嘛。
“呼!——”外面狂风大作。
骆局长看了一眼魏志敢,觉得就是现在,自己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之情的。当然骆乡长的官声和威望也是从那件事以后得到很大提升的。
“舅啊,那你说我的城管大队长就没希望了吗?您可是局长啊!”董朝阳那紧锁的眉头和丧气的声音让骆局长的右手加快了敲动的节奏,左手停止了对下巴的拉拽,
“唉!让我好好想想。告诉你们,现在还不是城管大队长那么简单。听说上面为了适应城市展的形势,将要对城建部门进行重新整合编并,要成立规划局、住建局、城管局。原来的城管大队的名称就不存在了。”
“哎!那好,那好!”霜打过的魏志敢一下子鲜活过来,仿佛注入了一支强心剂,脸上顿时来了红意,立马激动得从沙上站了起来,仿佛他已经成了其中的哪一个部门的局长
。但见骆局长皱了皱眉,脸色显得更加的阴沉;他又看一眼董朝阳,董朝阳低着头,脸上明显写着不满甚至是厌恶。
“那是好事啊!”魏志敢无趣地坐回原位。
“舅啊,那的意思是那个时伟明他有可能成为某个局的局长啊?”
“朝阳,怎么可能呢?这干部的提拔讲究的是规则和套路,那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他时伟明现在才是个副股级,到正局级,那好几个台阶呢。你说的连升三级的那种事情是在过去的金銮殿上。除非他时伟明能有什么特殊的突出贡献,真的打动了县太爷。”
魏志敢迫不及待地说。他好几次想说自己现在是拆迁办主任,离那个局长的位置最近,而且又是本系统的,有优先有利的条件。但骆局长脸色的阴云始终没能消散,所以他不大敢说。
“局长!那小子有县委书记撑腰也不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书记那么忙,会记得这点小事?领导就是这样,最擅长把糖抹在你的鼻尖上,让你为他卖命,事后,早忘到爪洼国去了。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吗?那还得您了你这一关呢?”魏志敢因为激动脸上有了红意。
他是应该激动的,一来表示自己是两肘插刀,义愤填膺;二来,这也是城门失火啊!那时伟明即便是不能成为局长,也很有可能做个拆迁办主任啊,那可是鸠占鹊巢啊!你说万一自己要是没做上局长,再丢了这个主任。。。。。县里有些领导对自己还是颇有微词的。
“那个老狐狸。他嘴上是应着呢,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再说他是马上要退休了的,再也没有什么毛好抓的了。人家儿子女儿全在外在工作,也不会指望在系统内要什么照顾。你拿他有什么办法呀?人心难测啊!”骆局长摸了摸日渐谢顶的头说。
“哎!局长,您不是有个要好的同学在市纪委吗?只要他出来说句话,姚书记还是会考虑的。”魏志敢灵机一动说。
骆局长沉吟片刻,突然眼镜一阵反光,随即右手也停止了敲动。
心一非本人是没戴过眼镜的,但假以想像,应该是骆局长的眼睛了光的,否则何以会反光呢?
外面的雨停了,骆局长的脸上也是云开雾散。他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略带轻松地说“不过,志敢,你也得好好准备准备,我这边是肯定给你报的,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魏志敢感激涕零,差点去吻骆局长的脚。
不过不管能不能当上局长,自己真还是得感激骆局长的,不然哪有今天,又怎么会支撑到现在呢?当然自己也是有代价的,经济方面不在书中交待,你说这楼上楼下的屋里屋外的那一件东西不是我魏志敢亲自操持的,就是这锃亮的地板也是自己的老婆隔三岔五的来打腊保养的,还有那院子里的花,特别是那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那都是我老魏擦了又擦的,那马桶的卫生标准是与国际接轨的,至少也和日本的一样,那冲马桶的水捧起来是能直饮的。
“老骆,都下来吃饭吧!”楼下传来局长夫人那清脆妙曼的声音。
“走,吃饭去!”三人轻快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