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试了试,能站起来。可是她发现了个问题——
此时两人的衣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曲线勾勒无疑,而他亦只穿了白衣……夏柳急忙双手环胸抱着,再次缩进了水中。
祁谜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闭上双眸:“你上去吧,屏风后还有件外袍。”
……
夏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湿着衣服出去呢,很尴尬。可要是穿着他的衣服出去,更尴尬。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是要骨气还是要面子?
可是又怎么解释她来找了下青空族长,自己的衣服就没了?夏柳的思维迅速的朝着可怖的方向扩展,越想越觉得前路黯淡无光。
不过,还是先换了再说吧,湿漉漉的一点也不好受。衣服依然是如雪一般的白,穿在她的身上太过宽大,迤逦拽地。贴着肌肤的衣料带着一丝丝冰凉,长广衣袖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她似乎都想到,衣服从身上滑下去会是怎样的情景……
夏柳甩甩头,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夏柳发呆的时候,祁谜也换好了衣服,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柳瞪他……
他扬扬眉梢,眼神似乎没那么冰冷了。
夏柳继续瞪他……
他轻轻笑,这笑就像舒展了的白莲,纯白无暇,让人心神摇曳。他拿出短笛一吹,天鸟破空而来,出现在窗口。
他道:“我送你回去。不必担心。”
夏柳心里一暖,觉得他似乎不是那么冰冷讨厌了。
天鸟在苍穹是神圣的纯正,除了七族的直系血脉以外便没有任何人可以驾驭,很多人一辈子都很难坐上天鸟,而夏柳却相当有幸的俩次坐上青空族长的坐骑。
送夏柳回到住处,祈迷没有做任何停留。阿欢伫立在那里看着夏柳从祈迷的天鸟上下来,眼神明显有些怪异,直到祈迷走后,她才一如既往的恭谨的低着头。
夏柳有些尴尬,阿欢的目光夏柳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自己现在这摸样,不让人误会才怪。让阿欢去准备了新的衣物,换洗好后夏柳去了碧禾的房间,经过昨晚那件事夏柳对碧禾的感情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以前只觉得碧禾是一个心思单纯讨人喜欢的丫头,现在却让夏柳起了保护她的心思,保护那份纯真。
在夏柳一进去碧禾就想起身,却被夏柳制止。碧禾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姑娘。”
“想早点康复,就乖乖的躺着!”
“哎,过段时间苍穹每年的祭祀活动就要来了,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么,难得有机会可以见到神。”碧禾些遗憾地说道。
可以看见神?
夏柳的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那祭祀是怎么回事?”
碧禾开始给夏柳解释,眉目间掩饰不住浓浓的憧憬。
夏柳这才知道,祭祀是在苍穹每年必须举办的活动,和下届一样祭祀先祖。不同的是,苍穹先祖不但包括仙逝的神和七族族长还包括了苍穹历史上有伟大贡献的天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