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多了个神志不清的废物!”
“大姐!”自称邵阳的男子大喊一声,那名女子步伐却不嫌一丝滞意,径自离去。
“老二!”院子中,一名白雪满头的老者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望了过来。
“爹!”邵阳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苦涩地对着邵伦一笑,继而转身离开。
转眼间,院子中只剩下邵伦,与那名老者,遥相对望。
“你叫什么?”老者立在远处,语气平淡。
“邵伦。”邵伦心底慢慢松了口气,这些人都还好,也就说明当初在幻阵中看见的都是假的了,自己并没有手刃父母家人。
“何方人氏?”老者继续问。
“这……”邵伦一怔,想了想说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自我有记忆以来,是在燕地留下城。”
“是这样子啊。”
老者笑了笑,再无下文,转身向一边行去。
邵伦愣在原地,丝缕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既然没有屠戮父母家人,又为何以这般冷淡态度待我?
邵家一座偏院中,纤尘不染,只因朝暮都有人清理打扫,十年如一日。但在接下来的十来天中,却再没有一名仆人踏进院子门槛。
但有一名自称仆人却并不像仆人的女子时常来往,送饭送水,百般照料。
慢慢地,邵伦和她熟识起来。知她叫锦秀,是被从小收养的,她还有一个不与人说的小秘密,也告诉了邵伦。
她不相信和坚信两件事情,
她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和她青梅竹马,自幼定下姻缘。
她说,那个人出外游学,不曾归来,但她会等。
邵伦见女子心善,便出言宽慰她,说一定能等到那个人回来,夫妻携手,韶华白首。
她只是轻笑,就再也不说话。
“我要走了。”这一日傍晚,邵锦秀又送来饭食,里面却多了几只芳香简粽。
邵伦知道,今天是楚地端午。但他却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家里?为何端午也不与自己相聚?
锦秀她在院前顿住身子,轻声说道:“五月五,今天是‘他’的悬弧之辰,我就不陪你了。”
邵伦怔住。五月五,恶月恶日,俗说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不得养育。
邵锦秀的那个‘他’,是五月五日诞生?
邵伦匆匆吃过晚饭,便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当日于雨夜遭逢袭杀,仓促中只带了那只芥子袋,其它如那盏青铜古灯,都落在了荆州城外的那所民宅之中。
袋子中一张被他妥善保管的七字弑杀符,还有一柄黯淡无光毫不出奇的黝黑木剑。
仅此两物。
他收拾一番,便打算出门。一连十多日遭受冷淡待遇,邵伦心中那丝对家的期盼早已消散不见。
院子外,灯盏无数,亮若白昼,邵伦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关上远门,直步向前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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