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虽然在荆州城不比那些真正的豪门士族,但热情好客,全家上下都对邵伦礼待有加,这让他心中感激的同时,又不禁唏嘘一番。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留下城那般穷山恶水处,出的都是些刁民吧?
这座僻静的宅院配了两名眉清目秀的大丫头,每日除了端茶送饭伺候之余,更多的时间则是去教邵伦楚地口语。
邵伦自开窍以后,可真正是有着过目不忘的记性,便如那九天宫镇派法典九天谱,那般晦涩,不也是一遍就记在了心底?如此六七天下来,在那两名大丫头的努力下,邵伦将楚地一些日常口语差不多都记住且能说。
此时他坐在窗前,桌上是那杯带着余温的明前松针茶。那尾赤红小蛇懒洋洋趴在桌面上,不时抬头舔舐他手指上蘸着的灵蕴。
邵伦叹了口气,眼瞅着最后一瓶灵蕴越来越少,不免有些着急。这尾能以拓跋圣殿中的白蛟共处的小蛇,以灵蕴为食,再过几天,它吃啥去?
现下自己卡在开窍境第二层,没有灵蕴,那一百道窍又要如何破境?
虽然荆州城这儿民风甚好,可自己真要在这里终老一生?数十或百年之后化作一抔黄土,如此而已?
他取下那柄挂在腰间贴身携带的木剑,剑身精致小巧,不过一尺余长,通体黝黑,以瘦花小楷刻着:梅傲寒赠师弟邵伦。
屋子外,宅院中,嘀嗒雨声夹带着欢笑传了进来。邵伦侧头向外,但见两名生得清秀脱俗的丫头在绵绵细雨中荡着秋千,咿呀咿呀,真是高兴。
邵伦笑了笑,将木剑重新挂在腰间,走到屋外檐下,安静地看着她俩。
楚地女子,从来都将喜怒挂在脸上,娇弱中又不失刚烈的性子,可谓楚地一奇。
如果换上一袭红衣,可有五分相似了吧?
屋檐下,雨帘前,邵伦怔怔出神。
一声轻轻咳嗽声,两名比着谁荡得高的丫头从嬉闹中反应过来,只见宅院前那狐裘公子哥正翻了翻白眼。
隔着雨声,邵伦大致听懂了狐裘公子哥儿在埋怨两名丫头不懂得伺候客人,光顾着自己玩闹。
他赶忙用着有些生涩的楚腔替丫头们说着好话,喻倩又哪会真正去责怪这两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哈哈一笑,便走到近前。
两个浑身被雨淋得湿透的丫头精神抖擞,两双桃花眼皆盯着那身披狐裘的俊朗公子哥儿。少爷可真耐看啊,这十几年过去咋就看不腻呢?
邵伦暗自好笑,却听这个名字明显偏向女子的年轻男人开口说道:“今儿个清明,楚地每年此时都要吃着寒食,邵兄得见谅个了。”
留下城的日子中,便是寒食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邵伦从苦过来,又哪儿会有什么不适?他拱了拱手,道:“喻兄客气,邵伦日后免不了多有麻烦之处,在这儿先谢过喻兄。”
“哪里哪里。”狐裘公子哥儿连连摆手,说道:“我喻家虽比不上那些高门望族,但有所用得上的地方,能出十分力定不会只出八分。”
两人继而一番言语,狐裘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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