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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叫姑爷知道了,就算你们清清白白,他会相信么?”齐妈忧心忡忡,一直以来,她劝不了自家小姐,只能任由她行差踏错,还欺骗自己说反正姑奶奶也住怀远坊,若是有人怀疑,可以说小姐是去探望姑奶奶。可如今事情真被人知道,她却明白,即使他们真去探望姑奶奶,姑奶奶家就母子二人,旁人都会想差了去。
何况,她做,本就是与人私会之事。
可惜,涂氏却完全不明白她担忧,一把抓住她胳膊,语气中满含怀疑问道:“我行端做得正,还怕他怀疑吗?齐妈,我事情可就你跟伴月知道,你们若是不说出去,旁人怎么会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背叛了我,去白清那里告了密?”
齐妈听得这般责难,顿时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地上,心伤不已回道:“老奴对小姐忠心,您难道看不到么?您这话,可真是伤人心。”
“齐妈,你真没有出卖我?”涂氏神色变幻,见奶大自己齐妈这般模样,她心中也不好受。可她往常前去怀远坊时候,处处留心提防,若非是齐妈伴月出卖了她,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干了什么。伴月是她心腹,她父母兄弟,都掌控她手中,根本不敢背叛。只有齐妈,她儿子早些年自赎了出去,早两年就考上了秀才,可谓是前途无限。若是为了儿子前程,出卖她去讨好白清,倒真说得过去。
“老奴愿发誓。”齐妈心中黯然,举手握拳,咬着牙发了毒誓,“若我齐月霞出卖了小姐,把小姐跟表少爷事情告诉了白小姐,就叫我穿肠烂肺,不得好死,叫我儿子苏桂永生不得高中。”
待她说完誓言,涂氏这才搀扶她起身,嗔怪道:“齐妈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因为白清说了那样话,有些疑神疑鬼,多问了两句而已,你何苦发如此毒辣誓言!要叫奶兄知晓了,可不恨死我了。”
听着她假惺惺话,齐妈心中一片冰凉,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热泪盈眶说道:“小姐放心吧!只要我不违背誓言,自然就不会应誓。”
“恩!”涂氏无奈点点头,看了看钟漏,惊呼一声,吩咐道,“都这么晚了,齐妈,帮我收拾收拾,我们得出门去了,省得表兄等急了。”
“小姐!”齐妈有些惊异大喊到,“去不得啊!”方才还担忧被发现了端倪,这会儿子竟是要自己将把柄给人送上门去,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找死么?
即便她如今越来越对小姐失望心寒,也不忍心她真因如此罪名,被休出白家啊!
涂氏皱眉,悻悻斥道:“怎么去不得了。白清受伤,正关院子里养着,她哪里知道我有没有出门。再说了,她已经有些怀疑,我总得去跟表哥说上一声,以后大概不能时常见面了。好齐妈,你帮忙,把我做那件衣裳拿出来,表哥说我穿蓝色好看了。”说着,喜滋滋打散了头发,唤了伴月进来,给她重梳头妆扮。
齐妈哀声长叹,却也不敢阻止,只得去翻了做蓝色百褶裙出来,给她搭配了同色系褙子。衣服上身,果然将她所有优点全然凸显出来,端得是美貌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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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轩,西厢房。
清歌无奈看着跟她蜷一个被窝里白清,颇有些哭笑不得劝道:“小姐,西厢房狭窄,你别整日里守我这儿,省得再碰伤了,疼可是你自己。”这么些日子,她好好儿正房不住,总是跑到西厢房跟她挤一起,撒泼耍赖,怎么劝都不肯走,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才好。
白清瘪了瘪嘴,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说道:“清歌你讨厌我么?”一副你敢点头,我就哭给你看模样,把清歌剩下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清歌长叹一声,推开身后垫子,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就当她完全不存。
白清看她这般动作,嘻嘻笑了一声,完全不以为意。
“小姐!”伴随着一声称呼,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脚步声,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趴桌子上,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水,这才结结巴巴说道,“小,小姐,少夫,夫人,出,出门去了!”
“是么?”白清面上原本惬意笑容瞬间被愤怒代替。她咬着牙,握了握拳头,吩咐道,“你传话给外书房,叫三七赶紧着到延庆殿禀了哥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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