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剑器?”苏游听了杨广与公孙大娘的对话,喃喃低语。
在苏游的记忆中,公孙大娘来自盛唐时期,与之相关的人物有张旭和杜甫,与之相关的诗歌正是杜甫的《剑器行》——”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此公孙是否彼公孙?此大娘是否彼大娘?
“赐剑!”杨广自然不知杜甫的《剑器行》,但有关公孙大娘的传说亦是不少,此时听说公孙大娘要献剑器舞,自是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此剑太软。”公孙大娘拿起宫人送来的一柄剑,目露难色,随即摇了摇头。
“此非难事,再拿几柄剑来。”杨广点了点头,他当然明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马球队诸人此时也是放下了觥筹,等待着精彩的舞蹈。
出去拿剑的宫人很快就回来了,此时他抱了一个托盘进来,盘子里放着三把剑。
公孙大娘再次谢过杨广后,便侧过身子把托盘里的剑一一拔出。
“如何?”杨广似是并不着急,沉声问道。
“这把很不错。”公孙大娘点了点头,选了最后一把剑,却听“锵”的一声一剑已是离鞘而出,下一秒却是“噗”地一声,剑已经刺向了那个抱着托盘欲转身离去的宫人。
“狗皇帝!纳命来!”公孙大娘快速把剑从宫人的身体上抽了出来,随即剑指杨广,脚下也自是不慢。
“有刺客!”苏游一声惊呼,随即本能地冲向杨广。
苏游离公孙大娘最近,也是在座中最关注公孙大娘的人,他目睹了她从拔剑到抽离,再冲向杨广的全过程。宇文成都的反应也不慢,当苏游呼喊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后发先至拦住了公孙大娘杀向杨广的去路。
杨广蓦闻惊变,一闪而逝的惊悸之后便第一时间抓住了身边的佩剑,而苏游也已冲到了杨广身边,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
而当宫人被刺倒下之时,两个最前面的舞姬一齐滚到托盘掉落的地方,抢到宝剑后也第一时间冲向杨广;剩下的十个舞姬则个个握紧手中飘带,迅速组成了一个十人的圆阵,以作拿剑三人的后盾。
随着苏游的呼喊,屋中的护卫迅速冲了进来,不过他们此刻虽是手握硬弩,却只能战战兢兢地护卫在杨广四周,因为三十二个马球队员与十三个舞姬的战斗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
公孙大娘与其他两个拿剑的舞姬被宇文成都裴元庆以及李靖三人当场击杀,剩余十人则被活活生擒,不过杨广还没来得及审问,十人已是同时口流黑血,中毒身亡。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杨广轻叹了一句,随即用剑砍下了一个桌角,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彻查!一定要找出这些刺客的来历,以及幕后黑手!”
“喏!”今日的守卫头领正是裴元庆的父亲虎贲郎将裴仁基,他沉声答应后转身而去。
“诸位受惊了,朕改日再请你们饮宴,啊哈,或许下一次该是饮庆功宴了。”杨广看着眼前尸横遍地,早已没有了饮酒的心情;众人正不知该是去是留,听了杨广的逐客令,终是松了口气,随即纷纷告辞而去。
“横波,成都,你们两个留一下。”杨广见众人欲要离去,并不挽留,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宇文成都和苏游;众人对此自无别样心思,毕竟在杨广的心目中,马球队的绝对领袖便是他们两个,而李靖只是苏游的榭寄生罢了,更重要的是,马球队员中也未尝没有刺客隐藏着。
“陛下,臣等保护不力。”苏游宇文成都等人见众人去后,不约而同地向杨广请罪。
“朕不是要罪责你们的,说说看,你们对这些刺客的来历都有什么看法?”杨广摇了摇头,随即上来把两人扶了起来,经过刚才的生死关头,他对苏游宇文成都以及李靖裴元庆这四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后面的人,他倒无暇顾及太多。
“这些刺客的情报工作应该不太好,如果他们知道在座的是马球队员,应该不会轻易出手。”苏游笑了笑,给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判断。
“你们没听过这公孙大娘?”杨广点了点头,接着问两人道。
“小民只知这公孙大娘出自明月楼,她声名鹊起不过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江湖中人把她与虬髯客并称为风尘双侠,两人在剑术上自有非同一般的造诣,但经过刚才一战,这似乎是徒有虚名了。”宇文成都听到杨广的提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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