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会儿正在家里哭呢,还有两个外甥女,怎么办?”
这逻辑,咋听还蛮有理呢!其实这世上多的是这种人,和自己无关的时候,就好讲个道理,等和自己相关,必要对方做个道德楷模——只要不吃亏忍让就不道德!
林氏气的发怔,她也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一时竟又被噎着了,幸好文大舅也拉住了文二舅不许他多说,又向林氏道歉,“对不住啊,我弟弟心疼妹子心疼的狠了……”
一语未了,被林云儿呸了一声!
她实在是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见林氏不擅长与人争吵,便掐着腰站了出来,指着文二舅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家妹子是妹子,我家姑母就不是别人妹子了?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好大规矩,自家妹夫害了人,也不拦着,等到叫官差拿了,反而怪起苦主来了?你那书是读到狗肚子了吧!拿着仁孝好来欺负个妇道人家,感情不把这身家性命双手奉上,就是个不仁不义!”
文大舅一脸的尴尬,又解释,“是他一时说错了话,并无此意!”
“还并无此意,我呸!”
林云儿先头在青*楼长大,青*楼是个什么地方,硬熏也熏出来了,近些年又读书识字,更学的雅俗皆可,此时盛怒,也不管形象了,转头把手指指向文大舅,“你们那妹夫做的那些事,便是畜*生也比他好些,你那好妹妹既然和他夫妻一体,难道就一点不知道,少在那边装无辜人!你们敢说,你们今儿来不是跟那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说情的?”
文大舅自然是为李二说情的,虽然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十分难堪,但谁让他妹妹身家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自己弟弟又说错了话呢?因此,文大舅依然道歉,朝着林氏行礼,“但看在当日事情和孩子面上吧。”
“当日事情?不过是因为掩盖不下去,你们才装个好人吧!”林云儿犹自愤愤,“真是惯会装好人,你们就妄想吧!自做了初一,就该想着有十五,早来干什么呢!与那狼心狗肺,坏了心肝,猪狗不如的东西说情,我看你们也就比猪狗不如强些罢了——”
“云儿!”
林云儿眼看着越骂越上套,林氏却不能不止住她,当日,文大舅文二舅虽然也算是长安算计来的,倒也是讲些良心的,并不比李二,得不着如此辱骂。不过她虽然叫住了林云儿,依旧沈着脸,不看文家兄弟两个一眼。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个什么来意了,可是正如云儿所说,自做了初一,便该想着有个十五,本来我们母子已经退让,李二却依旧逼人太甚,不死不休,便是死,也是他自找的!难道就为了得令弟一句赞,就把自己活活逼死不成?”
林氏这两年荣养,加上多少受了长安影响,虽然相较于家中其他人还显得弱些,其实也不算是个软弱女子了,此话说的颇有些气势。文大舅听其语气,观其颜色,便知道林氏这便是硬下心肠了,也只能怨自己兄弟实在不会说话,明明开始林氏还有些软和之意的。
他是个伶俐人儿,既然如此,倒不如早早离开了,去想别的办法,因此便扯着文二舅要告辞,心下又恨文二舅惹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约此时他心情和两年前李二的心情许还有几分相像之处呢,本以为是个助力,不想却搅了局!
谁料到,林氏虽然没留他,林云儿瘪了瘪嘴,也没继续开骂,文家兄弟两个也没走成——长安和重宁得了信急急赶回来了!
“真是不想,今天是个好日子,家里竟然来了贵客!”迎头重宁就冷着脸,把贵客两字咬的极重,是人也听出是个反讽,又冷笑,“呦,两年没有来往,这不喝杯茶就走,想来回头就说我们不知礼不会待客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