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朱氏,正在家中摇着她那白纨扇儿高卧,听女先儿弹唱,因为被首告了,也被官差拿了就走。文氏是个不中用的,倒是吴姨娘,行户人家出来的,并不畏惧人,拿钱塞于差人,方得了点消息。
“你家先头不是占了大伯的家业?现在人家首告了。”
原来是这事!吴姨娘吃的这一惊,脸色已经刷白了,她虽然不如先头得宠,但生了儿子,又素有谋略,李二有事还是和她商量。她也是知道,先头家里撺掇那窦御史去找林氏差错,好占了家业的,谁承想窦秋河偏又死了?死了就死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怎么又出头首告,难道是知道他们想要谋产?
她心里转盘一般念头不休,又叫人去找她那便宜姐夫乐陵县令想法子,却不想乐陵县令也被勒令去青州成,不过比李二好些,并非差拿。
这下,吴姨娘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先收拾家里——官差来一趟,少不了搞些破坏,丢些东西的,又有文氏哭泣不休,倒是想起文氏一家在乐陵也是乡绅了,倒不如去寻文家帮忙。
文大舅文二舅自那年事后,虽然也算是保全林氏母子三条性命,总觉得有些亏心,加上李二待妹子不好,是以除了偶尔接文氏母女三个来,却没甚来往了。
但是做人兄长的,怎么可能不挂心妹子?闻说李二和朱氏叫人拿去了,纵不喜欢让人报信的吴姨娘,更是厌恶李二朱氏为人,还要看着妹子和外甥女的面子上。
因此兄弟俩商量了下,便往青州城里去,想着能不能把人捞出来,说来,文二舅和任辉还是同年,不过一个探花郎,一个将将没落榜罢了。
谁料到任辉竟不见,说是办案要紧,等案子办下来再请酒相会,闹的文二舅一张大红脸。不过,任辉说这个也不仅仅是虚话,窦秋河之死,虽然是吊死,又有遗书等,疑点颇多,怎么看都不是因为丢脸不敢见人自杀——任辉也不信这么个伪君子会因为这个就寻死。
文家大舅没法子,只好和文二舅商量,“要不,咱们去求求林氏,让她撤销了诉状?”
文二舅不怎么同意,“这如何好意思?”他是个正直的近乎顽固的人,去求任辉这个同年已经是拉下脸来,再去求林氏这原本亏欠了的,自是不好意思。
文大舅却不如此想,“我也不好意思,可是咱们妹子怎么办?大不了,李家那家业给林氏母子就是了,反正给了李二,他也只是胡作,对不起妹妹。当日,咱们可是帮着她们母子说话的,且以前在家里时候,林氏和妹子关系也颇好,林氏好性格,心肠软,咱们说的可怜些,我看着成。”
“不然,你让妹妹怎么活?”
这倒真是个问题,文氏那性格,懦弱更盛林氏十倍,林氏丈夫死了,还好坚持着自己把儿女拉扯大,文氏却是想都不敢想,只会哭。还有两个女儿,过几年也要嫁人了,也是桩难事,文二舅年纪渐长,也不似以前那般顽固。
文家兄弟商议妥当了,置办了些礼品,往李家找来,也是凑巧,长安重宁都不在,去找齐封海习武去了,独留林氏和林云儿两个在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