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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暖薇没有回公司,没有回家,她就像是一抹游魂一般在街上四处游荡,她不想思考,似乎她以为,自己不思考了,霍大太太便也不会去思考到底是谁泄露了霍舒同的报名表。
上海的繁华和日新月异让余暖薇在好几年前就只依靠打的和导航仪,不去欣赏沿途的风景,在她的眼里,这座城市除了一幢比一幢高的大楼,就只剩下堵得等了好几个鸀灯都过不起的路口。
她站在树下,浓密的梧桐叶在她脸上投射下斑驳的光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此时看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和孤寂。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马路上的车堵得就像在比谁开的慢,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车流里龟行,余暖薇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慕子陆三年前结婚时要送她车,那个时候她怕他看不起自己,没有选择那辆长了连个银色翅膀的跑车,而是选了一辆相比较价位要低很多的甲壳虫。
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下来,一个原本在旁边车站等车的小伙子一直在偷偷地看着余暖薇,突然地,他就走了,估计是看到余暖薇又哭又笑,以为她是疯子吧,一个一脸忧愁的漂亮的女疯子。
余暖薇抹了一把脸,眼泪是黑的,明明是防水的眼线和睫毛膏,可是又如何能经得起带着盐分和苦涩的液体。
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下,此时的自己一定丑的就像一个疯子,满脸的泪痕,斑驳着暖色调的橘色的腮红。
身旁不停地有人走过,一道道目光在她后背上停留,离开,有一个小朋友塞给了她一包纸巾,声音稚嫩,却说着就将大人一般的话,估计是站在他旁边的妈妈教的吧,余暖薇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
抬头,冲那个善良的小孩还有他善良的妈妈点头微笑,不过她猜,她的笑一定很丑吧,一张花了妆的脸,还有哭得都掉了一半的假睫毛。
余暖薇从包里舀出卸妆用的湿巾,将脸上的妆和泪一点一点擦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柔,就像是在擦拭一件名家的艺术品,她擦去的不只是残妆,还有她此刻残破的心情。
无意又或是有意的看了一眼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余暖薇的手顿时抖了起来,点开来,除了关哲凯之外,还有几个她自己办公室的电话,那个她一直在等,那个她闭着眼都能拨打出去的电话没有出现。
余暖薇用力地闭了闭眼,之前还发抖的手早已稳稳地舀着手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白色的机身,她原本是喜欢黑色的,可是他说,她的手指修长,舀着白色的手机更加好看。
站起身,头有点晕,不知道是因为蹲的太久了,还是因为中午没有吃饭,一个曾经有糖尿病的人现在突然觉得有点低血糖,还真是好笑啊。
余暖薇皱着眉,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里,在街边的奶茶铺里买了一杯甜的发腻的热巧克力,叫嚣着有点发慌的身子似乎平静了很多,脚下的步子也不太虚浮。
上海有很多很美妙的地方,比如她以前的家,在解放前属于法租界区内,那里有着全上海最多的法式建筑,一栋栋并不算太豪华但有着独具匠心的小花园的法式小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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