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周承安就再也没出现过。
韩玉瑾身体虚脱,大多时候是睡着,醒来的时候有限,每次想起周承安,索性闭上眼再让自己入睡。
别人都一醉千愁皆忘,到她这儿是一睡千愁皆忘。
在得知沈远宁伤势已稳定后,就睡的更踏实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三天,当她一天夜里,感觉到脸上有异物,痒痒的让人不舒服时,她很自然的就醒了。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到他的轮廓。
“你醒了?”
“嗯。”
听到他的声音,韩玉瑾应了一声,是沈远宁。
“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沈远宁说着,就和衣躺在韩玉瑾的身侧。
韩玉瑾知道他身上还有伤,便小心的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更大的地方。
沈远宁躺好后,侧过身,小心的避开了自己受伤的左肩。撑起右臂,托着头看着躺在一旁的韩玉瑾。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身体好点没?”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问起了彼此,一愣之后又相视一笑。
“我没事。”
“不碍事。”
又同时笑出声,沈远宁此时方才安心。
韩玉瑾看着他的左肩以及放在身侧的左臂,神色黯然的说:
“我听三泉说,你的左臂...”
沈远宁听她开口就是满满的愧疚之情,便打断她说:
“别听他乱说,只是不如以前灵活了,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韩玉瑾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更是难受,鼻腔一阵酸涩难忍,说话都带着呜咽:
“你在骗我,大夫都说了你的胳膊伤到了筋骨,延误治疗,怕是难以恢复了。”
韩玉瑾的这份愧疚之感泛滥,她没想到的是,避开了周承安,却没逃过沈远宁,因此对着沈远宁更是内疚万分。
沈远宁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抱过她,将她环在自己的胸前,轻声说着:
“我没骗你,只是如今不能用力了而已,轻微的东西,还是能拿起来的。”
他越是说的这样云淡风轻,韩玉瑾心里的内疚之情就越盛,被他抱在怀里,都不敢动,怕再牵扯到他的伤口。
沈远宁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难得见她有如此柔顺的时候,心里一阵柔情荡漾。
“玉瑾,若是以后你再与我动手,我这一条胳膊怕是再也留不住你了!”
沈远宁说的失落满怀,说完之后还长长的叹了口气,叹得韩玉瑾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韩玉瑾知道他对自己要离开沈府的事情耿耿于怀,暗示初一那天在自己院里把他咬伤那次。
韩玉瑾不说话,埋头在他怀里,两相矛盾。
沈远宁见她埋着头不说话,轻笑一声,打趣她说道:
“你就不会说,以后再不与我动手了吗?”
韩玉瑾这时方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说:
“若是你蛮横无理,我今天这样说,以后岂不是很吃亏!”
沈远宁听她说完,由轻笑变大笑,似撒娇的说:
“小没良心的,我生着病,你连哄都不肯哄我一下!”
韩玉瑾少根筋似的,感觉不到他的调笑,更是郑重其事的说:
“若我此时哄你,你当真了怎么办?”
沈远宁面含微笑,抱紧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的话我一直都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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