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能耐嘛。你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扛下自己做吗。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的英雄,无所不能。我们这些人领了你的大恩,你凭什么!”吉祥的身子虚的厉害,喊了这么几句都有些破音了。宋玉壶心疼的端了茶盏过去,吉祥没接,喘了一口大气。
“你凭什么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罪不吭一声的就跑了。”眼睛里的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跟大家商量一下,我们不能跟你一起分担吗?”倪申林的消瘦太过明显,吉祥心疼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我们是一个集体。”她重重的落下最后一句话,实在忍不住,倒在了身旁的宋玉壶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既是对倪申林自作主张的气愤,又有他平安归来的喜悦,但到底是卸下了这些日子里的自责。
倪申林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吉祥说的没错,自己在杏花村的时候,就悔恨过自己这种冲动的个人英雄主义,他常常忘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很多愿意和他有难同当的朋友。同心同心,如果自己做不到,还怎么在这店里生活。
“好了好了。”白奇朗出来打了圆场,“吉祥可能是这几天烧傻了,你脸红成这样,让人当螃蟹煮了啊。”嘴上开着玩笑,手却担心的摸上吉祥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吉祥的气也出了,自然不闹了。招呼着大家开始吃起了宋玉壶准备的欢迎宴,连一直拧着眉头的赵旭阳也偶尔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上午送走了要被统一治疗精神膏副作用的阿君。下午,就迎来了盛南衣的告别。
赵老爷的下落追查的并不顺利,盛南衣准备到更远的地方找找,尽知楼那方面也在配合着调查。
赵旭阳蹲守在彩旗镇,一是要安抚离得不远的娘,只说赵老爷又跟人去跑商了,二是要从钱来富嘴里探出赵老爷的下落。
盛南衣踏着月色而来,伴着落日而去。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了白奇朗送的那一件恶俗的紫金长裙。走之前告诉了吉祥,尽知楼会派更高级的信使来调查丽娘的下落,一定会找回被偷走的玉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个朋友的归来,伴随的却是另一个朋友的离开。吉祥也成熟了很多,再多的不舍也藏在了心里。一个潇洒的拥抱,就是最好的表达。
同心当铺又恢复了从前的热闹。
白奇朗照旧拎着骗子的脖领子出去,宋玉壶在旁边擦拭着博古架上的花瓶。吉祥跟着赵旭阳认真的学习掌柜的该做的事情。后厨里,有倪申林做的白糖糕的香甜味道。
回来的倪申林似乎兴奋极了,每天都亢奋的不行。往常揣着的书也不再看了,每天都是拉住一个人高谈阔论,完全安静不下来。
白奇朗偷兵符的事情也早早给那老爷寄了信解释,那青城县的县令还因为延误大事罚了俸禄。
倪申林的罪也被销了,钱来富被关在知县的大牢里判了六年,赵旭阳时不时的还要去探探。但这拐卖人口的罪钱来富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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