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申林都不知道,该不该眼前的人为“女人”了。
尽管他飞快的背过身去,但看到的那一幕还是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
那是一个年纪足够可以当自己娘的女人。
头发灰白的胡乱盘在了脑袋上,整个人瘦的好像只有一身的骨头,面无血色,目光就那么呆滞的望着门口。最可恨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剪掉了脖子以下,腹部之上的部分。
那干瘪的乳,房就那么赤裸裸的耸搭在胸口,而女人都没有丝毫的慌张。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大娘,您先...您先。”倪申林慌乱的组织着语言,“挡上,挡上。”
身后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摆动的声音。等了一会,估计妇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倪申林才敢转过身子。
这身子转过去还没有一瞬,立刻就又转了回来。那妇人竟直接脱光了衣服,两腿分开的躺在了床上。
倪申林背过身子,想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明明就是一眼,那妇人麻木的眼神就像刻在倪申林的心上一样。他握紧了拳头,满身的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他恨不得能冲上去砸了这红楼,可是他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毁了这个地方。
况且还有那每天服用的精神膏。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反省起自己的个人英雄主义,他无比的希望能有个人能跟他一起,出出主意。
倪申林就那么站着,直到锣声响起,男人们又排好了队列。
“兄弟们,你们又完成了你们神圣的使命,期待着我们的丰收吧!”三号的声音再次带着鼓舞传了过来。
倪申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的脑子中一直在有一双无神的眼睛在晃,他怕,他怕明天的自己又会陷入那没有边际的幻觉,再次忘了自己的目标。
他的眼神无措的晃动着,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来福客栈
“大人,新来的那个客人,可是那赵旭阳的父亲。”钱来富谄媚的拿着扇子给男人扇着风。
“哦~!”男人停下把玩手中的翡翠手串,“是羊入虎口呢,还是引蛇出洞?”语气里满是玩味,就算是试探也是够豁得出去的,把自己的亲爹都送上来了。
“有大人您在,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钱来富殷勤的又端上一杯茶,脸上明明急的油都冒出来了,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按他的意思,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是应该老实一点。尤其这赵旭阳的爹,没准就是一个引子,可现在面前的这位大爷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你怕什么,按我说的做就是了。”男人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钱来富,冷笑了一声。
“哗啦,哗啦。”翡翠珠子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同心当铺。
“钱掌柜,这是有何贵干啊。”吉祥仍旧坐在凳子上,斜眼瞅着钱来富胖胖的身子犹如一座小山一般移了过来,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你们就这么做生意的啊,连杯茶都没有。”钱来富屁股下的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音,他不满的蹭蹭屁股,抱怨着。
“我这店做不了您的生意,您可看好了您的东西。我们家伙计站得可都离您八丈远了。”吉祥翘起了二郎腿,挥退了要上来倒茶的宋玉壶。
“这怎么说话呢,咱们可是街里街坊的呢。“钱来富看着自己指甲,剔出一块黑色的污物,用话家常的语气说着带有威胁的话,“我们店里来了个新客人呢,可要好好照顾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柜台后的赵旭阳立马沉不住气了,急走两步过来揪住了钱来富的脖领子,用力到手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你要干嘛要干嘛。”其实以钱来富的吨位,赵旭**本也拉不动他。钱来富却还是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大声的囔囔起来。
宋玉壶连忙拉开了赵旭阳,沉声问,“钱掌柜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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