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楼的消息传过来了,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舒大平和钱来富之前接触过。”
“我和镇上的人打听过了,那包珠宝是钱来富托人从扬州买来的,票据他都跟人炫耀过。我还去了牢房,他们说这数额太大,不让探监。”
“吉祥的爹回信了,说这个镇上的情况太过复杂,不能在明面上给我们什么帮助。”
倪申林坐镇在会客室的中央,长脸上神色愈发凝重,沉得都能耷拉下来。已经是赵旭阳被抓走的第三天,明日就是开堂受审的日子了,现在的状况却是一筹莫展,各方面没有一个好消息。
这招阳谋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却无从下手解决。谁能想到无冤无仇,也会凭白遭人陷害。盛南衣已经足够谨慎的调查了舒大平,谁能想到会被这人反咬一口。这人是她领回来的,若说她领回来一个人陷害自己人,这话可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现在怎么办。”吉祥急的眼眶都红了,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这几天就忙着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看着他们几个都已经泛着青色的眼圈,吉祥把这错信他人的责任又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背着人时总是偷偷的掉眼泪。
“散了吧。”倪申林长出了一口气。钱来富的票据,就证明了这是事先就做好了的局,这店里,除了自己,他还能针对谁。这责任,我担。
“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们攒足了力气上公堂辩论吧。”倪申林又说了一句,捏着自己的晴明穴,疲惫感从身体的每一部分滋生了出来。
早上的天空灰蒙蒙的,有乌云遮蔽了太阳。想来是太阳也不愿看到这好人蒙冤的场面。
“威~武~!”两侧的捕快拿着哨棍咄咄咄戳着地,传来压迫的威严感。凑热闹的人早在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未曾谋面的县令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也就一米六的个子。灰白的头发稀疏的分布在头上,脸上带着一股老年人的倦怠。县令大人名唤孙杰,在这彩旗镇上已经当了十年的县令,升迁无望,锐气也早被这乌七八糟的镇子磨得干干净净。现在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懒得装了,纯粹的你不捅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升堂,上犯人。
赵旭阳穿着破烂的灰色囚服,脸上摸得黑的灰的什么颜色都有,已经看不出面貌。背上有血色的印迹,裤腿上还有漆黑的脚印。他跪在地上,偏过头看到当铺的人,裂开了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宋玉壶闭上了眼睛,控制着喉咙的冲动。眼皮浅的吉祥已经靠在盛南衣的肩膀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连两个大男人都死死的咬着牙,脸上的青筋暴起。
钱来富挺着他那好像十月怀胎的肚子,声泪俱下的描述着去同心当铺估价被奚落的伤心,东西失窃的无助和逮到贼人的欣慰,着重吹嘘了县令大人的明察秋毫,铁面无私。
县令眯缝着一张眼睛,听着这话天花乱缀的奉承连眼皮都没抬。似听未听的挥挥手让他站到一边。
钱来富回头对上倪申林的视线,他那胖脸上的五官都挤作了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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