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值多少钱。”听到这话的喽啰倒也停了手,那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宋玉壶,火辣辣的好像能烧掉那层衣服,尤其在某些敏感部位停留的最久。看着那漂亮的脸蛋,喽啰摸了摸下巴,说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能说了算嘛。”
宋大斌一拍胸脯,“老子可是他爹,把她养到这么大,凭啥说了不算。她敢不听我的,老子一把掐死她。”
吉祥在门口实在听不下去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这可是宋玉壶的亲爹啊,吉祥一直觉得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底限,面对父母亲人时,就算关系再不好,可是有那么一层的血缘在,也不会,更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可是现实再次告诉吉祥,人一旦不要脸了,那根本就不会有底限的存在。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被好好的对待。
可还没等吉祥冲出去,人群再次分开。配着刀的新任捕头纪棉走了进来。他穿着崭新的藏蓝官服,帽子端正的带在脑袋上,角度都不差分毫,面上带着标准的笑容,问着:“这是怎么了?”
身边已经有人七嘴八舌的说清了事实,纪棉扽了扽衣领上的皱褶,依旧带着笑问,“这人,可是你们打的。”
这赌场的喽啰早就熟悉这一套,一瞪宋大斌。他就忙不迭的冲着纪棉解释是自己摔得。
“哦,那你们都围在这里,人家还要不要做生意了。”纪棉笑容不变,但是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解围。
喽啰也看出这个意思,可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纪捕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被驳了面子的纪棉也不恼,还是笑着问,“可是这同心当铺的人欠你们的钱。欠你们钱的是宋大斌,据我所知,他可不是这当铺的人啊。”
额,喽啰被说的倒有些恼怒,干脆就杠了上去,“得,您说的对,我们去宋大斌家里要去。”说着揪起地上的人就要走。
“不必了。”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宋玉壶大声喝道,然后走了上去,跪倒在当铺几人的脚下,“今日有这么多人在这见证,宋家玉壶愿意卖身替父还债。”说着眼神就看向吉祥,那棕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求求你,帮帮我的意思。
赵旭阳的眉头打起了结,这女子,又来这一招。虽然不是不愿意帮忙,可是被人胁迫着帮忙,心里总是那么不舒服。这就是吉祥,这种不爱多想的性子。哼,赵旭阳的头一偏,干脆就不看宋玉壶了。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起哄喊着我买,我买了。同心当铺这边却是静悄悄的,吉祥是有心想帮忙的,可是看着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有给自己支持意见的。经历了事情之后,她也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总是怕自己会因为热心伤害到别人。只能抿紧了嘴,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几个人。
白奇朗看着那小眼神,心里叹上一口气,朗声说:“同心当铺愿意买下宋姑娘,算盘,先把钱给了吧。”自打倪申林开口叫起了赵旭阳算盘先生,这外号也算是代替了姓名。
在外部环境下,内部人一定要团结。同心当铺的第一店规明确规定着,赵旭阳只能不甘愿的拿出钱抛给了喽啰。
“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们当铺内部解决,大家就都散了吧。”白奇朗先冲着纪棉拱拱手,再对着人群拱拱手。
“等一下。”宋玉壶再次出声,跪着挪到了自己的父亲身前。
双手撑地,重重的叩下一个头,“谢父亲生我之恩。”
又重重的叩一下,“谢父亲养我之义。”
再重重的又是一下,“愿父亲后生安好。”
再抬起头,额头已经冒出了血迹。顺着眉间缓缓流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宋玉壶和他宋大斌再无瓜葛,恩断义绝!”
滴答,血滴到土地上,留下黯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