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倒了下去,还好秦嬷嬷将皇后接住了,不然恐怕要磕坏了。
秦嬷嬷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启禀太后娘娘,近些日子一来,娘娘一直忙着宫务,各宫各处大大小小的事儿娘娘都得过问,可是前些日子,娘娘略感不适,奴婢说叫太医来瞧瞧,娘娘不肯,说这般会惊扰了太后娘娘和皇上,为了自己一些小毛病,不值当!谁知这风寒却越来越重了,娘娘只按照普通的方子吃了几服药,却没点效,身子不如往日轻便,娘娘却如以往那般日日操劳。近些日子又担心天气湿气重给三皇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又牵挂着三皇子。这些日子,娘娘已经没有好好用过一口膳,没有好好歇过一次了,这是铁打的人儿都受不住的啊!”
秦嬷嬷人老了,嗓子有些沙了,不如那少女来的清脆,再加上那悲戚的申请和哀痛的语气,更让人觉得哀婉伤心。仿佛皇后娘娘不是晕过去了,而是死了一样!
太后听了心中也戚戚然,道:“你这老糊涂,还不赶紧把皇后扶起来,地上凉的很!冻坏了身子可不好!你也真是的,日日在皇后跟前伺候着,皇后病了也不知道叫太医院的人来,皇后身子金贵,又不是你们这些奴婢可比的!”
太后心中也有些羞愧,自己刚刚那么责备皇后,岂不是冤枉了她,而且寒了皇后的心,更伤了婆媳的情分。
顾雅茹在一旁看着,并不觉得面色苍白的皇后有多惨,只觉得这皇后手段太厉害了,晕的也太是时候了,再加上她身边那老嬷嬷唱念做打一套下来,太后那一腔责备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满满的都变成了怜惜!这才是好手段!主仆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几个力大的宫女急忙上前将皇后扶到一边的榻上,这个时候皇后幽幽转醒了,马上想坐起身子,给太后道歉,却是试了几次都没成。
太后看着心里不舒坦,道:“你还是好生躺着吧,等会太医出来让他也给你瞧瞧!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身子!”
见太后话里话外都是怜惜之意,皇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幅歉然又不好意思的神色来,道:“臣妾让母后受惊吓了,臣妾该死!”
太后道:“你呀,这个时候还念着这个!赶紧好好歇着吧!不要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的,这后宫这么多人,哪个能干可靠你就用着,做主子的是享福来的,不是来受苦的!”
皇后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道:“臣妾若是不过问那些事儿,总觉得不放心,若是有什么疏漏,便是宫里的人要遭罪了,臣妾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儿的。”
这个时候太医来了,太后迭声让他给皇后诊脉。
那太医等皇后手腕上覆了一块帕子,便搭了上去,捻着胡须摸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启禀太后娘娘,微臣摸得皇后娘娘的脉搏是滑脉,只是不太显,并不能确诊皇后娘娘是否真的有孕了,还需过些日子再诊一次。”
听了这话,太后一脸的阴霾总算是转晴了,道:“好!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儿!既然看出来是滑脉,那皇后有喜这事儿是十有**了,这真是大好事儿啊!传哀家的话,这祥裕宫上下都有赏!”
祥裕宫的宫女太监急忙跪下来谢恩。
太医有些惶恐,这太后娘娘太武断了,自己只说了是滑脉,并未说是喜脉啊!
可是太后娘娘金口玉言,哪里能够反驳呢?太医纵然是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更正的话来,只得任由事儿这样去了。
听了太医的话,最高兴的还是皇后了,这么些年来,正是做梦都想怀孕,虽然现在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可是相对于那些二八二九年华的女孩来说,确实是有些老了,日思夜想多年求不得,现在成了真,皇后却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好不容易高兴劲儿压下去了一些,太后笑眯眯道:“你要是早些请太医来,也就能够早些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偏你是个倔性子!以后可要注意些悠着点儿了,你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皇后满心欢喜点头道:“多谢母后的关心,臣妾一定会好生注意的。这后宫有淑妃妹妹和玉妃妹妹帮着瞧着一些,倒是不会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可是三皇子刚生了疹子,臣妾怕照看不过来……”
太后想了想,道:“三皇子也是个可怜见的,小小的娃儿正是需要照看的时候,可是哀家的身子又不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躺下了,这样吧,正好今日顾容华在这里,人家又是三皇子的生母,先让她照看些时候,等禀了皇上,让皇上拿个主意,谁来照看着三皇子是最适合的。”
皇后和顾雅茹心思各异地领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