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朗听罢,脸上的愠色一下消散开来。
他微微一笑,突然抓起好仁的手,好仁微怔,一下抽回了手。
文朗的笑容微微一敛。
末了,他对好仁:“你见过文浩,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好仁听着,脑袋里是千回百转。
他在衡量文朗这句话的深度。
他说的应该知道他是谁,是认为文浩曾告知他,文朗是他的侄子的事,还是指文浩可能曾经告知他,两人以前的那种关系。
想罢,好仁问:“你不担心吗?”
好仁故意把话题岔开:“你刚才揍了阿贵,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文朗正为好仁的遭遇痛心,一听,末了,嗤笑。
“他可以怎么样?”文朗根本就没有把阿贵放在眼里:“再光鲜,他也不是什么人物,不过是条狗。”
话不能这么说。
好仁很清楚阿贵以前做过的事。
这个人,让人猜不透。
他曾经在好仁的身边待过这么久,好仁甚至都分不出他的真假喜怒。
像刚才,好仁就不明白阿贵为什么要吻他。
想起刚才,阿贵对他的调戏,好仁淡淡:“话是这么说……”
好仁口中的阿贵,现在已经回到钱老头的别墅了。
摸着差点被揍脱臼的下颚,他满腹的愠气,进到客厅里,看到有客人在,不由得眉一挑。
何馨蓉此时就伺候在钱老身边,斟茶递水,被钱老搂在怀里,陪笑着。
这个客人对钱老的别墅设计很感兴趣,想要到处参观一下。
钱老跟他相谈甚欢,干脆站了起来,亲自领他到花园看看。
那个薄薄信封装的收据票子,钱老叫何馨蓉帮他收着。
何馨蓉看机会终于来到,心里“怦怦”忐忑跳着,把那个信封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阿贵看着,暗暗一笑。
未久,客人离开了。
阿贵随老头子回了书房。
老头突然想起那票子的事,便打内线电话,要求何馨蓉送过去给他。
“啊?哦……”何馨蓉唇一咬,放下了电话。
她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手里紧紧抓着的,正是那张票据。
老头要她还回去,她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会儿把票据交出去了,那下次,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啊。
她在那里踌躇了很久。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交出来,老头那关她可过不了。
最后,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拿着票据到书房去了。
为这个,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她都很是气馁。
她闷闷不乐地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听佣人来敲门,她下去陪老头吃过晚饭,老头今天晚上说要回家,不在这过夜,她也没心情装作撒娇抱怨。
后来,她在客厅看了电视很久。
烦了,回了房。
正打算洗澡休息,不想,她看到放在自己床前柜的信封,不由得一怔。
她马上拆开来看。
这正是老头要她交还的那张票据。
她整个人都愣在那了。
心里是极度的不安,她的心情很激动。
她当时亲眼看到老头把票据锁进了保险箱,怎么现在,它又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了呢?
这个中,是怎么个一回事,她甚至不愿意去想。
这就是老头的犯罪证据,只要一张,就已经足够。
她赶紧把东西藏到自己的枕头套里面。
“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呢?”何馨蓉紧张。
老头如果出事,她首先,应该是要能够自保。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来手提包,出去。
这头,何馨蓉仿佛看到了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未来,极是兴奋。
那头,好仁回到家,看到威廉正静静坐在吧台处等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好仁想向他解释文朗打电话到这来问他行踪的事。
但是,话到唇边,一顿,好仁犹豫,末了,改口:“……回来了。”
好仁这句话,让威廉微微意外。
他的眉稍稍一挑,看向好仁。
看见好仁眉头紧蹙着,担心地看着他,他温柔一笑,伸手把好仁牵近到他面前来,他微微侧头,怜惜地,吻上好仁了。
酒味,沾染在唇前。
呼与吸之间,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好仁与他四目极近交投,情不自禁,起手抚摸上他的脸。
“我爱你。”威廉的这句低语,犹如魔咒。
好仁听着,心里暖暖,笑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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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步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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