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余乾做了一梦,梦里,余乾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沧桑感。而这个梦就好像只有黑白两色的电影,或者一个人尘封的记忆一样。
梦的一开始,是一座坐落在山村里的大宅子,这座大宅子看上去并不繁华,也就两进的院子,六栋大瓦房加几栋小房子而已,就余乾的感觉,就算有颜色,这座宅子最多也不过是黑灰色的。但拿它与周围那些茅草屋和土房子相比,却又显得如皇宫大殿一样,巍峨高耸。
路过的人们无不向这栋房子行注目礼。但同时有些人眼中透露的是嫉妒和不屑。
可就算是嫉妒和不屑,这些人仍然住在这个山村里面,并要靠给这户人家种地过活。
随着电影或者记忆的延伸。余乾知道这栋两进院子的主人一家,是这一片山村的地主。村里的人几乎都靠着种这家地主的地过活。
地主一家的人口不多。有一对夫妇,两个儿子以及两个会武术的护院和一个做饭的老妇人。
因为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比较远,而村里大多数和地主家孩子差不多的,都跟着父母下地干活。所以地主家的儿子并没有多纨绔。大儿子整天研读四书,准备着科考;二儿子不爱读书,但他对种植果树和饲养动物很是在手,地主家每一年因为老二闲着无聊种出来的果子和养出来的鸡鸭,猪羊都能卖不少钱。
在这个基本上用钱很少的地方,有了二儿子为家里赚取的银钱,心善慈爱的地主夫妇对于租种他们家田地的人都非常宽容。
收租的时候,会根据对方当季的收入多少而适量少收,当然就算是有佃农多收了,他们也不会多收。
村里大多数人感谢地主家的恩惠,但同时也因为地主家的宽容和好心,让一些不老实的人慢慢起了钻空子的心思。在收成之后故意隐瞒收成。
对于这些事情,地主一开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佃农里面,很多人都穷的没有冬天的衣服。就算有人告知,也会晓之以理的说明那家人过的不好,不用太追究。
但有一就有二,有些事情一旦姑息,想要投机取巧的人就更多了。渐渐的地主家能收起来的五层租子,就变成了四层,三层,甚至更少……
地主一家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事,但报官又觉得太过残忍。正好那年是地主大儿子要进城赶考的一年。全家人都喜欢已经是秀才的大儿子能考中。
地主夫人为给儿子多集下一些善缘,就劝说地主干脆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家也不缺那点。
地主想到自己的大儿子苦读诗书这么多年,再想到村里那些穿着破破烂烂的佃农,最终认同了地主夫人的决定。
可他们不知道,有时候好心换来的并不是善缘。
就在他们家的大儿子带着一名护院离开后不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村里的几个佃农拿着锄头去了他们家的祖坟地,挖了他们家的祖坟。祖坟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不值钱的被丢了一地,先人的尸骨也被从棺材里面拖出来丢在树林里面喂了野兽。等地主一家知道这事的时候,先人的尸骨已经被野兽拖走。找了好些天也没将被拖走的尸骨找全。
遇到这样的事情,按照当时人的习惯,绝对是要报官的。但那个时候,这样的案子,实在是让那些天天只知道欺压百姓的酒囊饭袋似地衙差素手无策。
请来的衙差在大吃大喝三天,拿了不少好处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与此同时,在一个月后,地主家也失去了与大儿子的联系。一家人都猜测,大儿子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有人刻意制造谣言的情况下,村里的佃农,因为害怕地主家的灾祸延伸到自己身上,纷纷向地主请辞。一些感念地主恩惠,不愿意走的人,却又在后来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一时间地主家的整个租地人心惶惶。
但这些并不是最终的。更可怕的是那年秋收时的一场大火,将地主家整个租地上的收成几乎烧了个干净……
大儿子不知所踪,自己的租地上接二连三的出现灾祸,秋收时候更是几乎颗粒无收。这样的事情让两位本来养尊处优的地主夫妇惊慌不已。
地主夫妇的年纪本来已经不小了,五十多岁的年纪要是平常老百姓那已经是垂垂老矣!平常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那是因为生活好,再加上儿子孝顺。
现在一道又一道似索命符一样的灾难压在他们身上,催的他们不得不快速的老化。
然后在秋收之后不久,终于在他们的二儿子忽然失踪之后,吐血身亡……
看着这一家子由最初的幸福温馨,到最后的家破人亡,余乾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心疼的厉害,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不过,地主家并没有因此败落。
大约一年之后,在整个地主的村落传言地主家的护院和老妇人谋财害主,村里的一群佃农,杖着受了老主人的恩惠,要将其乱棍打死的时候,地主家的大儿子,带着一群衙役回来了。
原来地主家的大儿子并没有死,甚至,地主家的大儿子一直有给家里人写信,但每次家里的回信,都是‘家里安好,勿念’六个字。这六个字几乎伴随了地主的大儿子半年多。直到地主大儿子生疑,并派了跟随他的护院偷偷的回来打听了情况,才知道在自己走后家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村里那些佃农,在地主的大儿子回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地主的大儿子要依照谣言将地主家原本的护院和老妇人抓起来,谁知道,地主家的大儿子不说任何言语,直接下令衙役,将村里所有的佃农抓了起来。
余乾作为旁观者,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看那些佃农有些满脸的愁苦大喊着什么,也知道是如同电视那样在喊冤。
可转观地主的大儿子,脸色全是仇恨和愤怒。
尤其是面对那些满脸的恐惧,和惊慌的,甚至直接下令人去将其家人全部都带过来。有些则眼珠子贼溜溜的转悠,想要乘机逃跑的抓住了,更是直接乱棍打的起不了身。
整个山庄的佃农不管男老少都被带到了最近的县衙,一名明显不是县官的官员在县城的一个广场上审理着这个案子。
面对广场上那些佃农大声喊冤的场面,那官员先是冷笑,而后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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