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七五、《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35

    “所以,你准备跟着他？”独孤一鹤指着6小凤说道。

    上官飞燕没有犹豫，立即点点头。

    6小凤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可能不是坏事。”

    他好像是同意了。6小凤一阵欣喜。上官飞燕却觉得很不对劲，独孤一鹤说好像不是这件事。

    独孤一鹤看到6小凤高兴地样子,打击道：“我说是飞燕病情。”

    6小凤心中哀叹，果然还是不容易啊！定定神，他又觉得疑惑，问道：“为什么说是好事呢？”

    独孤一鹤颇为自傲地说：“6小凤,你们这些小辈资质不错。实力上已经不逊于我了。可是这见识却还是不如我。”

    6小凤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触他霉头,点头称是。

    独孤一鹤正色道：“每个人心里有时候都会冒出许多想法，有些连他们自己都吓一跳。比如一个孝顺人有时也会想‘这两个老不死怎么不早点归西。’心智坚定人会突然想到去自杀。这些想法根本就不是他们正常情况下回产生念头,只有外界刺激后者极度虚弱时候才会有。这也就是大家说心魔。”

    说到这,独孤一鹤还意味深长地看着6小凤：“根据你说，飞燕心魔产生应该是因为外界刺激。”这个刺激不就是他嘛。要不是他玩神秘，飞燕何至于此？

    6小凤尴尬地摸摸“眉毛”。

    独孤一鹤接着说道：“佛经上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因为心魔作用。被心魔控制人会陷入走火入魔，轻则功力大减，身体衰弱。重则有性命之忧。而那些因走火入魔反而功力大增，只要没有疯掉，无一不成为大魔头。”

    貌似欧阳锋就是典型例子。

    独孤一鹤话锋一转，说道：“你看江湖上各大门派，有那几个绝世高手？”

    6小凤不知道他为何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但还是如实回答：“江湖名门正派高手虽多，但真正能够称作绝世高手只有前辈还有木道人等几位。”

    独孤一鹤叹道：“是啊。只有我们几个。可是江湖上达到这个境界起码有十五个。这还不算那些隐世高人。西门吹雪、叶孤城还有你6小凤，都是绝世高手。我们这些门派，传承都有至少有百年。可万梅山庄、白云城才成立几年啊！虽然这也是因为他们二人天赋异禀。可是，我们门派内难道就没有这样人吗？但是却鲜少出绝世高手。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6小凤想了想，确实是这个情况，天下高手，出自武当少林峨眉这样门派不少。可真正绝世高手却屈指可数。按道理，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大派不至于这般不济。他们不仅有很好功法传承，还有名师指导，强身健体药材是多得数不胜数。这样优渥条件，居然培养不出绝世高手，真是让人费解。

    独孤一鹤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拜入大门派弟子，起点确实要比其他很多人要高。可是，起点高不代表成就高。他们不能说是泡蜜罐里长大，但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虽各有不同经历，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挫折，只要有什么大问题，都由师长出面解决了。至于走火入魔？恐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吧。”说到这，他有自嘲道：“我那几个不成器徒弟也不例外。有那次闯祸了不是门派庇护下，躲过去。你说他们成就会有多高？即使是我也是有了早年一番经历才有如今这样成就。倒是你们这些人，从闯荡江湖开始就接受各种磨砺，追求武道时候也遇到各种苦难，期间也保不准有什么走火入魔祸事，可是这反倒成就了你们。说到这，我还有感谢西门吹雪，要不是他，我二徒弟，恐怕也就这么庸庸碌碌下去了。现，我也终于有了一个衣钵传人。”

    6小凤知道他说是苏少英，那次珠光宝气阁，他被西门吹雪击败，这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没有师长保护下，或者说那一次连他师父也没办法庇佑他。要不是上官飞燕和6小凤，他早已成为西门吹雪剑下亡魂了。他虽大难不死，但也因此有了心魔。这看似不妙心魔却成了他打破自身桎梏，追求高武道磨刀石。回到峨眉后，他就闭关了。期间也有几次出关下山找人挑战。现他对剑道领悟日益增强，剑法也越来越高明。

    6小凤恍然大悟：“前辈，你意思是让飞燕也受此磨砺？”

    独孤一鹤点点头，说道：“可叹世人皆视它为毒，却不知它其实也有益于其本身。”

    系统君也是若有所悟，听他这么说，这个心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它就像是人体内细菌，各种疾病少不了它们作祟。可是，真没了它们，人反而变得不健康了。

    独孤一鹤叹道：“原本我是舍不得。那些老头子们恐怕也舍不得自己宝贝徒弟吃苦吧。可是，现看来，我错了，都错了。我们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总会有疏忽时候。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飞燕又是这样身世，我不舍得也没办法啊！”

    “叔叔，”上官飞燕有些哽咽：“你怎么会有事呢？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独孤一鹤苦笑道：“人江湖身不由己啊！”

    6小凤等人默然。

    上官飞燕则直接抱着独孤一鹤。有谁比她清楚这句话呢？当初就是她为了霍休计划把无辜独孤一鹤牵扯进来，他也因此丧命。6小凤也因为身江湖，被各种麻烦找上门来。她恨冷静知道独孤一鹤不是她乎人。但是，她也从来都不想他出事。

    上官飞燕被自己情绪包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可6小凤却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东西。独孤一鹤待上官飞燕极好，完全把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来疼爱。听到他来求娶飞燕，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拿剑砍他。而对于飞燕人生，以他态度绝对不是要磨砺她，而是像一个坏榜样家长一样溺爱到底。他原本是想要飞燕一辈子受峨眉庇佑吧。即使是嫁人了，也可以有个娘家依靠。现却完全是另一个态度。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他，真是老了吗？

    不，不会。6小凤可以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独孤一鹤才会如此。

    可是有什么能让独孤一鹤这么忧虑？还是有性命之忧。6小凤听出了他方才特意提到苏少英。说是他衣钵传人。那个意思分明是，我百年之后，苏少英就是你靠山，以后有事找他。

    那究竟是什么事呢？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一封信。一封决斗信。而邀请独孤一鹤人是白云城主——叶孤城。所以他才这么没自信。他看来，他与西门吹雪决斗，要不是飞燕帮忙，他可能就死了。而叶孤城负盛名，剑法也高明，他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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