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节：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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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4节：议论

    男人在矛盾困惑之时，如同囚在铁笼中的愤怒公狮在不安的走动，四处撞击。当一但做出某种决断后，就如同等待分娩的母狮一样，安静的守护着新生命的到来。

    永祥回味着和程敏慧的那几个夜晚，那个女人的香体，那个女人的温柔，那个女人的豪放，那个女人的**，到现在还身临其境。敏姐，我爱你！等到秋熟后，我就去接你们母女俩。

    永祥更加睡不着了。他爬起来给程敏慧写信。他准备把信和黄货明天一早寄出。可一转念，地主孙子公开寄黄货不是自投罗网？永祥，你别骚包了！还是等把程敏慧接回来那天再给她也不迟。

    娶程敏慧回来，娘会有什么想法？他想还是先画张程敏慧的画像，瞅准机会给娘长长眼，让她对程敏慧先产生一个好印象。大洋马过去在仙女庙的的臭名声，娘会在意吗？做她的儿媳妇会接受吗？

    想到了娘的顾忌，就想到了自己的顾忌。永祥，你不会像对待沈芳的失贞那样对待程敏慧吧？

    永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的生活作风如同一锅咸菜粥，你根本没有权力对程敏慧的过去挑三拣四的？想到这里，永祥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这一次找女人不是为了虚无飘渺的神圣爱情，而是为了生活上有个依靠，生理上有个快慰的渠道，更是为了回报这次泰兴之行程敏慧的热情帮助。

    永祥，你太庸俗了!太市侩了！感情如果能够用作交换？生理如果能够用做买卖？你还是个人吗？不想了！不想了！生活中有许多事情是说不明，道不白的。今天夜里，他强烈感受到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他要与狗子和大丫这对狗男女人比拼，生活已经亏待了自己，自己不能够再亏待自己了。哪怕是肮脏的，短暂的，也值得自己去一试。

    永祥拿出画具，凭着记忆深处的印象，在纸上画起了程敏慧的**来。

    立过夏。凡家那棵祖传的白果树，经过永祥的人工授粉，开始挂籽。仰头望去，白色的籽球挤满了枝叶的空隙。路人打从树下经过时，都要仰头望上几眼。心里盘算着，这一棵树能结上多少果实？到供销社可以换回多少现钱？如果胆子大一些，卖给那些搞投机倒把的人，又可以多换回多少钱？到了秋天，这些籽籽就是钱啊！凡家要发大财了。

    凡家的变化引起了四周村邻的关注，开始有了各式各样的议论。

    “你说怪不怪？凡增辉不回来上祖坟，那棵白果树不开花不结籽。他一回来连树都能生崽子，莫非凡家又要出什么蹊跷事？”

    “那个永祥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他大大留下多少金银财宝？整个身子滚圆得像条黄牯牛似的。那脸上的血色快赶上香港回来的他大大了。辣他妈妈的，有了钱，连身上的血肉都跟田里的狗尾巴草似的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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