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大丫生理上的发泄,大丫给他生存的庇护。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自己該如何好好的生活下去。与大丫的偷欢是他报复狗子,捉弄大丫,游戏人生的抗击。
人世间的一切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是男人与女人制造出来的。而这些男人与女人们都是肉欲发泄的产物。什么事业,理想,前途,命运,都是在男人的精子与女人卵子结合的那一刹那间决定的,无法改变。银杏就是最好的例证。自己美好的人生,早在狗子强占沈芳时就给耽误了。永祥的人生哲学就是这样立论的。
“永祥,我感到你近来变了?变得麻木不仁了?”孙红担心的说。她隐约感觉到永祥身上散发着一种放纵自己的气息,对人生理想的追求热情冷淡了许多。她有点担心,怕他自暴自弃。如果不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永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他会如何展翅高飞呢?
永祥玩世不恭的反问道。“如果是变得麻木不仁的话,我就不会想着去採集花粉。我一定能够让凡家门前的那棵古树开花结果。”
孙红见永祥无心练声,缓缓地合上琴盖。“永祥,你心中的一种情绪我说不准,好像似一头困兽,在布满锋刃的铁笼里乱撞乱咬,只要有一线生存的机遇,有一丝逃出铁笼子的希望,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孙红觉得永祥的心灵开始扭曲。貌视麻木不仁,其实极富心机,极为敏锐。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被动防范的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个能主动保护自己,伺机反击别人的男人。孙红最近在偷偷阅读外国名著《红与黑》。她想,再这样下去,永祥就是于连.索黑尔的翻版。
天色已暗,孙红说“永祥,你早点回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
永祥原本还想多坐一会儿,陪陪孙红。见孙红的目光不像往常那样,渴求他滞留下来,自觉无趣,起身告辞,打道回府。
他是喜欢孙红的。他喜欢她的文静,识体,落落大方。他担忧孙红病歪歪的身子,今后没有人相伴怎么能行?他顾忌孙红。
对她亲密了,怕她对自己有想头,而自己又不可能给孙红带来幸福,还会妨碍王兵与孙红的感情接触。对她疏远了,孙红心里怎么想?那孤独的长夜,无目标飘游的思绪,只会使她病情加重,心境更苦。
回到家,永祥立即给王兵写了封信,让他抽空回来探亲,多和孙红接触,才有可能慢慢的打开她的爱情阀门。
封好信封口,一想到自己心中对孙红的那份情感再不能保留时,愤怒又涌上永祥的脑门。这世道对我凡永祥太不公平了!
可为了孙红的幸福,为了与王兵的友谊,他还是决定把这份深藏的情思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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