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医院,不过没走正门,陆宇峰把车开到后面的停车场。
等熄了火,他一边警惕的四下看着,一边让我们赶紧换衣服。
这衣服其实是三套带着口罩、帽子的白大褂,都放在后车座上,我们一会要装成医生,去病房区里应外合。
我和潘子急忙行动起来,我还在脑袋里把一会的行程模拟一遍,不得不说,这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可等我们换完衣服时,意外来了。
陆宇峰接了个电话,紧接着脸就沉了下来。
我问他咋了,他整个人都被气笑了,还一下靠在车座上,说,“咱们的护士,刚才被值班领导叫走了,守岗的依旧是孙苗。”
我冷不丁也沉默了,刚才我还暗赞计划好呢,现在一看,内应没了,我们还怎么外合?它也合不上去呀,再者说,孙苗这么突然换岗,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潘子说了一句掉士气的话,但也在理。他问我们是不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呢?
我也觉得回去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可陆宇峰上来犟脾气,露出一丝狠劲儿说,“来都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而且说完他就带头下了车,我和潘子只好随行。
我们都假装是医生,我和潘子更是乔装一番,没啥可避讳的,直接坐电梯上了七楼。
下电梯后,我们没急着往玻璃门那儿走,反倒就近找了一个拐角,全躲在那里,看着玻璃门。
我发现门里的摄像头又归位了,正冲着门锁。我把这情况跟阿峰说了,还特意强调,“孙苗一定会从摄像头看到门外的一举一动,如果知道有三个陌生医生敲门,她或许不会遥控开门的。”
陆宇峰皱眉想了想,有了法子,跟我俩说,“既然如此,咱们就用‘鬼’敲门把孙苗引出来。”
我也不知道鬼敲门是啥意思,只好等着观察。
陆宇峰撸了袖子,把手表亮出来。
这玻璃门上有门铃,陆宇峰就用手表对准门铃,有规律、有节奏的射了三支针。
很有准头,而且我们离玻璃门不远,顶多三米开外,针的射速很快,带着一股力道,一下把门铃摁响了。
滴滴滴三声过后,我们都盯着摄像头看着。
我发现没多久摄像头动了起来,大有四处乱瞧的架势。
一定是孙苗在找敲门的人呢,只是这摄像头有极限,不可能照到我们这里来。
我们也没太担心暴漏行踪,陆宇峰又想了想,拽着潘子说,“兽儿,这样吧,你躺在地上装昏迷,孙苗一会肯定出来查看,你把她引过来。”
潘子说行,他也真不嫌埋汰,直接脸冲下的躺了下去,还故意让两只脚扭着,很像意外摔倒的感觉。
我和陆宇峰也趁机贴着墙面躲起来,默默等待。
估摸过了半分钟,玻璃门有动静了,有人把门打开后,冲着潘子喊了一句,“哎呦喂,您这是咋了?”
潘子不可能回应她,我看着陆宇峰,陆宇峰把大拇指伸出来,露着上面的铁扳指,看架势,他一会要来硬的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孙苗往我们这边靠近。我默数着她的脚步,估算着距离。可我们真是小瞧这小娘们了,也真没想到,她身上带着家伙事。
她先拽潘子的腿,潘子冷不丁翻身,要用手掌切她脖子,我和陆宇峰也都呼应的扑了出去。
这时的孙苗虽然被吓一跳,但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防狼器,说白了就是一种小型电棍。
她把电棍对着潘子肚子捅了过去,还噼里啪啦的放了一通电。
潘子呃呃呃的哆嗦起来。也亏得我俩打援手,不然用不了多久,他就得被电的吐白沫了。
陆宇峰用拇指啪的一下点在孙苗手腕上,让她把电棍丢了。紧接着,对准孙苗脖颈、太阳穴、脑门,戳了三下。
很明显这是打穴的本事,我看不明白这里面的说道,但打心里有个猜测,既然连太阳穴都戳了,孙苗肯定受重伤,就算死不了,也会变得弱智或者临时失忆。
孙苗一点反抗都没有的晕过去,潘子也慢慢缓过劲,他恨得直咬牙,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他得骑到孙苗身上,就地抽一顿大嘴巴。
我也不想让他意气用事,不然这顿大嘴巴,可别把孙苗疼醒了。
陆宇峰四下看了看,说找个地方把孙苗藏起来,任她躺在走廊里可不是办法。
我想到个地方,跟潘子一起,把孙苗抬到楼道里,反正我们很快就带刘千手走,这期间我赌楼道里不会有人。
我们忙活完孙苗的事,陆宇峰还从她身上翻出一个卡片来,这应该是开玻璃门的卡。
我们又一同走到病区,我瞧了瞧,护理站没人,我们直奔着三病房去了。
当然我们仨都没进去,留下潘子站在门口盯梢。
我带路,我和阿峰找到刘千手后,我发现他被滴了眼药,正躺在床上忍受痛苦呢。
陆宇峰拿出手电,扒开刘千手眼皮瞧了瞧。我俩这么一来,其他病人都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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