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警告他道:“狗奴才,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把你的耳朵挂在殿门上,偷听我和凌娅说话,我就等你家皇上回来,让他先割了你的耳朵。”
“被子”一听,顿时惊恐万状地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去。”我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关上殿门。可我转过身来,还未开口,凌娅先拽着我,哭起了鼻子,“公主,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
“哎呀,你说那个刺客呀!我看他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明明想来刺杀姓柴的,却连姓柴的长得啥样都没看清楚,就拨脚开溜了。我可不想承认,其实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那公主你……你没事吧!祁君,不,皇上没把你怎么样……”眼见着她的眼泪又要“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我连忙朝她摆了摆手,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说,“哎呀呀,我好得很,我没事。比起那天晚上在山上好太多了,我即没挨打也没挨骂,连一星半点的委屈都没受。你别哭,你可千万别哭啊!你看,你看,你看……”
我抬起那条裸露的胳膊,想让她瞧瞧,我手臂上还完好无损的守宫砂,以证明这一晚上,姓柴的根本碰都没有碰过我。
但凌娅的注意力显然放在我那只被扯破的衣袖上了。她瘪着嘴,难过地说,“这祁君……不,这皇上怎么老是对你这么粗鲁呀!”
“嘘!”我连忙伸出食指,冲她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拉着她赶紧往殿内走。
虽说我已经警告过“被子”,但我敢断言,这会儿他肯定像个偷鸡摸狗的蝥贼,正把他那兔八哥似的耳朵贴在殿门外偷听呢。
“看到了。”我压低了音量,指着胳膊上那个令女人引以为傲的小红点说,“我还是个小处女呢!”
凌娅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这皇上怎么不……也没把公主你……”话没说完,她的脸先红了。少不经事的她,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些个暧昧的字眼吧!
“不知道。也许是今天他的大姨父来了,身体不适,不太方便吧。”我想着姓柴的临走前,“被子”提及他的脸色,于是,口无遮拦地瞎寒碜道。
“大姨父?皇上的大姨父是谁,他来不来,和祁君,不,是和皇上临幸公主你有什么关系呀!”凌娅一知半解地问道。看来,要我们宁国的人改口称柴擎泽为皇上,还得有一段时间。
“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我大喇喇地坐在柴擎泽的龙榻上,尔后,朝凌娅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示意她也跟我一起坐下。
但凌娅哪敢落坐。她只是在我脚边的踏板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仰起头,一脸恭敬的等着我发话。
我嫌这样子和她说话费劲,两脚一踮,屁股就从榻上滑了下来。挨着她一起坐在踏板上后,我才开门见山地问道,“凌娅,你知道要怎么才能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