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大胆!”他忽而一口咬住我顺着他脸颊滑下的食指,周身散发出的情欲随着他欺下的双唇,来势汹汹地把我扑倒在榻上。
“别,别,别!”我来不及整理混乱的思绪,两只手像捏面团似的乱搓乱抓的抵住他的脸。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说不上三句话,就会跟头饿了几天几夜的大灰狼似的。再说,就我现在这付惨不忍睹的形象,也能激起他的欲望吗?他这口味也未免太重了点吧!
可是,被他摧残过的衣袖又一次出卖了我的香肩。他的指尖像肆虐的火苗,径直袭向我的胸,卖弄似的捻住我肚兜的系带,却迟迟不拉。
“柴擎泽,你快给我放手,你太不要脸了!”我又急又臊地拍打他的手,瞟了眼守在殿门口的数位侍卫、宫奴映在玉石屏风上一动不动的影子。这当皇帝的发起情来,就可以不分时段,不分场合,视周遭的人都如空气吗?
“启禀皇上,宁国公到!”外间有人报道。
他忽然扫了兴致地沉下脸,一巴掌蒲扇般的把我扫到地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粗野的男人?我捂着差点一跌两瓣的屁股坐起来,这个前一秒还把我当珍宝一样搂在怀里的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给朕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朕就马上下令杀了你的父皇!”他卑鄙无耻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尔后,直起身理了理龙袍,甩开我,走出去。
只见他魁伟的身影,径自坐上屏风后的龙椅。殿门外跌跌撞撞的扑进来一个人,在下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微臣叩见太上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位该不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父皇吧?那老迈的嗓音,听上去简直就像个干瘪的老头。我又可怜又可气地扒在屏风后,侧耳聆听。
“你知道,朕这么晚了唤你来,所为何事吗?”柴擎泽的嗓音,透着一股子令我讨厌的故作深沉,“今日,前方的敬轩王紧传急报,说南方的战事吃紧。你手握百万重军的旧将祝有德,誓死不肯归降。”
“太上皇息怒,臣已经派人送去诏书,劝他归降。”跪在殿下首的父皇又把头磕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后来呢?”柴擎泽厉声问道。
“他……他……”父皇的声音像得了疟疾,不停打着摆子的病人,“微臣听说他将诏书撕得粉碎,还站在城头怒斥敬轩王,誓言宁君在,宁国即在。”
嘭咚!不知站起身来的柴擎泽,怒气冲冲地踢翻了什么东西,“宁国?还有宁国吗?”
殿内良久的一片死寂。
“太上皇,这不关微臣的事啊!”父皇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微臣今日已上表,愿贬为庶民,不要国君封号,举家迁离京都。还望太上皇首肯。”
“呵!太上皇!”柴擎泽兀自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朕可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会当上太上皇!”
啐!真是个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我心里暗自唾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