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画面,手上的劲一松。
泠镜悠整个人都跟虚脱了般,手扶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來。
御瑾宏负手而立,勉强自己不去看泠镜悠,心里暗暗后悔,他不该这样对她的。
全怪他太冲动。
泠镜悠眼尖的看到御瑾宏握着的手在抖,心下一沉,有些悲哀,她有些想解释什么,“我沒有。”
御瑾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竟然让她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就远了好多。
“阿宏,对不起。”
她并沒有低下头颅,只是平平静静的叙述了一件事情。
尽管知道这个抱歉已经來的太迟也还是想要说上这么一句,哪怕苍白无力。
御瑾宏突然笑了声,看上去十分悲凉,他转过头來看向泠镜悠“当初离开我去御瑾枫身边的时候不说,当初顶替另外一个人名字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就不觉得你这句抱歉來的过晚了么?”
他的声音一下冷了许多,似从冰窖中研磨过,泠镜悠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的确,她不敢瞒着他。只是告诉他实情他不会接受不说还会打乱她的全盘计划,还有,她在他桌上看到的那一封奏折,这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沒有弄明白之前她如何都不会放手,如何都不会甘愿下嫁他人。
过了半晌,泠镜悠闷闷说道“你恼我也好,气我也罢,总之我爹的事情我是一定要自己去查清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至于留在御瑾枫身边,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御瑾宏并未开口,泠镜悠知道御瑾宏是听了进去的,于是继续说道“二皇子府中养了不明女子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成为大臣的茶后笑料,我不能这么拖累着你。”
御瑾宏冷笑了声“你倒是替我着想。”
语气冷然,泠镜悠从未见过这样的御瑾宏,对她如此冷然的御瑾宏。
她搓了搓手,抬头望了眼天空,刚才还是一片晴空一转眼就变了天色,真是世事无常。
“我该说的已经言尽于此。”
泠镜悠说道。言下之意她可以离开了。
她给御瑾宏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一片雪地里,看上去十分空旷,地面才化过雪还有些滑,泠镜悠一步一步的十分小心的离开,御瑾宏站在身后听的仔细泠镜悠离开的脚步声,最终脚步声缓缓远去,他深吸了口气,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的怀抱。
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冷冷的站在雪地上,孤寂一人。
他突然想到那个人的话,他微微垂下了眼來,沒想到是真的,想到那人的警告,他抬起双眸,他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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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镜悠一路循着步子走回康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她之前从皇宫离开后脑海里便一直浮现着御瑾宏那张因她而憔悴而难过的面孔,她一时心里堵得慌,也无从发泄便在街上到处乱窜,一时忘了时辰,回到府内的时候便看见御瑾枫在康王府内走來走去,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失了平日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