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过笛子,吹了起来,笛声在冬夜里的宫殿里回荡着,复突然想,也许是宫内的声音不够响亮,我们出去就好了,他伸出双手,喊道,“兆儿,我有主意了,跟父汗出去吹……”
慕容兆诧异地看着复,“为什么出去吹?汗父,我们不管恪遵了?”
慕容复一愣,答道,“管,儿子,你恪遵不是有个大雕朋友吗?儿子,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把它叫过来。”
复站在二层上的廊檐之下,继续锲而不舍地吹着笛子……
“汗父,它是不是睡了?”
“哦,兆儿,我们听听有没有声音啊!”
复抬起头,望了望惟余莽莽的雪原,不知纷扬的雪原上,笛声到底能传多远?”努力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大雕的身影儿,复失望地抱着兆儿,回到锦绣宫……
御医们能做的都做了,看来他们几个也要给汗后陪葬了,几个人又疲惫又沮丧,静静地等着可汗处罚,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为什么笛子声没有用啊?”复自言自语着。
“别担心,汗父,大雕听到笛声就会来吗?是谁让它来的?是笛声吗?”
复悲哀地点点头,“兆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见过你恪遵呼唤它,不知为什么我们叫它,它却不来了?”
婉华过来通报,“可汗,有一个牧民要求见您,说是您召唤他来的。”
“胡说,汗后身中剧毒,我哪有这么多心思,替我挡了。”
“是,可汗,奴婢告退。”
复把兆儿放在地上,劝他道,“兆儿,恪遵太累了,今天要多睡会儿,你去睡吧!明天也许恪遵会给你讲故事,兆儿乖----”
婉华听到这话,得意忘形地暗笑着离开复,向门外走去……
玉荷一声大喊,“慢着,我去随你看看,能进皇宫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牧民,我看看他是谁?”
复无精打采地看看玉荷,“那你去吧,看看是什么人,不认识的,问问他什么事儿,打发一下……”
玉荷随着婉华走出锦绣宫,复反反复复在笛子周围检查着,没什么不妥啊?为什么都兰吹----它来,我们父子吹,它却不来呢?
玉荷随婉华走出锦绣宫,推开宫门,一阵风雪裹挟着雪粒子,扑面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外,玉荷惊呼出声儿,“皇甫先生?您怎么来了?”
玉荷惊诧地发现,皇甫允杰肩上扛着一只大雕,身上落满雪花儿,足足有两寸厚,头上的毡帽儿也结满霜痂,头发被哈气凝结的霜染成了白色,大雕的身上也落满了雪花儿……
“皇甫先生,您这是从哪里来啊?”
“我从呼延府赶来,是汗后给我信息,她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玉荷愣在那里,随即哭出声来,“呜呜呜----皇甫公子,我们汗后恐怕没有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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