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静静地擎住都兰的胳膊,“汗后,您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什么会伤心流泪呢?如果他不知好歹,愚顽不化,岂不是更加操心吗?快把泪擦了,天儿这么冷,不小心皴了脸,可汗非打死奴婢不可……”
玉荷一脸真诚地挽着都兰,都兰迈下台阶儿,边走边笑道,“行了,咱们也别打扰兆儿学习了,快走吧!”
主仆二人手挽手向锦绣宫走去……
只见对面车帐人马喧腾不断,车辇中,一个锦袍大袖的女子招招摇摇地坐在车上,不断地指挥着前面的马夫向锦绣宫飞奔而去……
“玉荷,那是什么人,阵势这么大?”
“是翠珠呗,仗着可汗爱她,不知天高地厚,又忘了当初被打入冷宫的滋味儿啦……”
看着愤愤不平的玉荷,都兰微微侧身看了一眼绝尘而去的车帐,这比她这个汗后气派多了,话又说回来,翠珠年龄比自己长,圆房也比自己早,应该比自己更有资格享受这些。
都兰轻叹一声,“唉,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要是翠珠生在大户人家,应该也是不错的,可惜是个陪房的丫头,只能收做汗妃了……”
“唉,汗后,她幸亏是个丫头出身,要是哪家的小姐,还不拽到天上去?”玉荷在那里哈着手,撇嘴道。
“她怎么了?”都兰心想,丫头们事儿还很多,不知这翠珠又怎么得罪玉荷了?就随口问道。
“靖妃可是了得,她把自己和金明县主相比,说金明县主当初也是侧室,后来正室被吐蕃人所杀,她才扶了正,这不是明摆着要咒主子你死吗?”
都兰心中一凉,尽管自己下大力气保住了翠珠,但以她目前这种张狂劲儿,我看她也长远不了了……
“她还说什么?”都兰淡然问道。
“她……她还说……汗后您也是侧室所生,不是什么嫡亲的大家闺秀……”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告到复那里,复一定会大怒,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要劝劝她……
都兰下定决心似地,回头催道,“玉荷,咱们走吧,她一定是到锦绣宫给我请安去了。”
“请安?哎呀,汗后,她那哪里是请安,是探听您和可汗的进展还差不多……”玉荷不以为然,嘟嘟囔囔地磨蹭着……
“你要不快一点儿,我可就走了。”都兰厉声责道,玉荷吓得一惊,脚下不小心滑了一跤,都兰伸手去扶,却被玉荷一拽,两人齐仰过去,四脚朝天地躺在青石板路上……
都兰躺在那里,当年身怀兆儿时被靖妃谋害的一幕重现眼前,都兰心里着实懊恼,不过,靖妃不积德行善,自己的骨肉也流了,至今未孕,这也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吧!
见都兰僵在地上不动,玉荷一骨碌爬起身,登时哭了,尖叫出声儿,“汗后,汗后,奴婢该死啊!”
都兰缓缓答道,“死丫头,叫什么魂儿,我没死。”
见都兰回答声音洪亮,不像是摔坏的样子,玉荷急忙在冰天雪地里跪倒在地,大声赔礼道歉,“汗后,奴婢死罪啊!汗后!我……没有保护好您的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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