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国王宫中看到白君逸并不奇怪,他是越国大将军,也是出使吴国侍者,她猜测,那个有着山羊胡子中年人就是范蠡,他们两人是专程来给吴王送美女。
回到太子暂歇宫殿,再见到白君逸带给她震撼还没有散去。
千竹正坐铺席上调试琴弦,他左手边上燃着香炉,烟熏袅袅中,他模样看不真切,今日他穿了一件黑色礼服,礼服阔袖和衣襟处用金丝丝线绣成连绵“卍”字纹样,头上一顶金色镂空雕花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华贵逼人,气势出众。
她向他行了礼,他依然低头专注调试琴弦,仿若她不存一样,她也不急,走到一旁铺席上跪坐下来,等着他问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中静得可怕,那游丝绕着香炉中袅袅升起香烟流转,千竹调试琴弦乐音时不时响起,越显得屋中寂静。
“刚刚遇到了什么人?”
她微颔,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回公子,只刚刚回来时候遇到越国来使者。”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道:“你是什么人派到我身边?”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他依然低着头悠然调试琴弦。
心中咯噔一声。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究竟知道什么?难道刚刚她跟姑蔑见面事情他都知道了么?不,姑蔑做事那么谨慎,没有完全把握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自己暴露,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她跟姑蔑见面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他是试探她么?对,他就是故意虚张声势,假装自己什么都知道一样,其实是逼着她将狐狸尾巴露出来。
如果她表现过激,只能说明她心中有鬼,看着他那淡然之态,她有种被他脱光了衣服□裸打量感觉。
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一抹不以为然笑容漾嘴角,“东施不知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脸上,深邃双眸如万丈深渊,又如一把杀人于无形利剑。
“我只给你这一次坦白机会,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果真是别人派到我身边奸细,你下场可想而知。”
仿佛一条冰冷蛇爬到自己后背,那湿濡濡感觉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惧。
他是试探她,她当然不会那么傻真把自己给供出来,不管他是早知道还是晚知道,只要他知道了,她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别选择。
所以不管装逼,装傻,装楞,装无辜,就是不能故作聪明将自己给供出去。
“东施不明白公子为何突然说这样话,又或许是哪些多嘴多舌小人公子耳根子底下吹了什么风,东施是公子人,从进入太子府就已经注定了,东施不是谁派来奸细,公子聪慧过人,不应该被那些乱吹耳边风小人蒙蔽才是。”
千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东施,不要忘了,我是给过你机会。”
放身体两侧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悄无声息吐出一口气,“东施明白,然,东施并非谁人派来奸细,这点还望公子能够明察。”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没过一会儿便有使者来说宴会马上开始了,千竹便带着她出去了。
出了暂歇之所,她这才吐出好大一口气。
宴会“栖梧宫”举行,太子和各位公子以及公卿们坐正位右面,而越国使者则坐正位左面,太子位置刚好右下手,正好与白君逸所位置相对。
她刚一坐下白君逸便用一种灼热眼神肆无忌惮打量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好生不自。
众人坐了有半个时辰之久,吴王夫差才姗姗来迟,吴王夫差已年近半百,下巴上已长了浓密胡须,然而他身上却依然透着一种不怒自威气势,那象征帝王之尊十二硫冠冕下,一双龙目威力逼人,眼神所到之处,仿佛有一阵杀伐之气自他眼中扫出。
吴王一出现,众人立刻起身行礼。
“众位不必多礼,都坐下吧。”内容虽然客气,可是说话间却透着一种属于上位者强大气势。
叶依依暗想,吴王不愧是吴王,由内而外都散着浑然天成骄傲,不过一想到他后结局,她不免唏嘘。
“几日之前,越国使者向寡人敬献了两位美姬,寡人特意让天师策了一卦,天师言,这两位爱姬身上带着祥润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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