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将她粗暴扯开,训斥道:“你这腌臜女人,不要污了我家公子衣服!”
对于仆从训斥,她毫不意,她只是愣愣望着面前男子,那男子却转头避开她目光,她从小跟白君逸玩一处,他脖颈上有个胎记她自然是知道,没有人连胎记位置和形状都长得一样,只能说明面前人就是白君逸无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根本不可能认不出她,可是为什么他要假装不认识她,白君逸到底是什么人,当日吴兵来袭时,他以一敌三竟然都绰绰有余,而如今,他竟然以如此华贵之态出现她面前,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白君逸,好像跟她一起长大人另有其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依依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是我认错人了,那不知公子可否将我也一起买下?”
面前男子眯眼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冷笑一声说道:“你?你无才也无貌,我凭什么买下你?”
叶依依心中一痛,放身体两侧双手紧握成拳,她下死劲压了一口唾沫,将翻涌而上泪水逼回去,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叶依依,不要再犯贱,既然他都假装不认识你了,你又何必苦苦哀求,转身,转身绝决离去,你自尊呢,你骄傲呢?
心头这样想,不料嘴巴却不争气又道:“我什么都可以做,公子可以将我买回去当一个粗使丫头。”
她简直已经低到尘埃里了,只希望他看往日情分上能救救她,带她离开这里,她不要跟着人贩子了,她不要被人当成畜生一样出售,她不想有一天也会被那有着病态白皙面容男子折磨致死再随意丢弃。
她害怕,无比害怕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生活。
然而她希望终究是落空了。
“不必!我府中粗使丫头多得是,我没必要再花这种冤枉钱。”
呵呵,冤枉钱啊,买下西施花了五百个刀币两百张羊皮,够她买馒头吃一辈子了,可是买下她不过区区十个刀币,却是花他冤枉钱,原来这就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男人啊,原来这就是当初说过要娶他男人啊,原来男人终爱都是美色,不管跟他当初情谊有多重,可是她终究是抵不过西施一具好皮囊。
见她不说话了,男子便转头看向西施问道:“这些女子当中还有你朋友么?我倒是可以一起买下。”
听到他这一问,叶依依心猛地提了起来,她抬头死死看着西施,眼神中带着无限哀求,不管她平时怎么不待见她,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要恳求她,恳求她能够念这一路上患难之情让她脱离苦海,而且当初她弟弟也是因为她而死,这本就是她欠她。
西施对上她那恳求目光,叶依依明显看到她眼神当中嘲弄,就像一个站高处女王鄙夷着脚下一只蚂蚁,她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瞟过,指了指不远处郑旦说道:“那位姐姐是跟我同村,西施恳求公子也将她一起买下吧。”
白君逸点了点头,试探着问:“还有么?”
西施再次将眼神看向叶依依,叶依依不怕厚脸皮,跟被人当做牲畜一样出售,跟被那有着病态白皙面容男子折磨致死比起来,如果厚脸皮能够换来她安稳,就算是对西施这种她根本看不上眼人低声下气她也愿意。
所以当西施看向她时候,她依然用那恳求,带着期待眼神死死看着她,西施嘴角含着一个讥嘲笑容,淡淡道:“没有了!”
叶依依绝望闭了闭眼,她还真是贱,竟然放任自己自尊给她们践踏,再睁开眼,叶依依淡漠向西施和白君逸脸上扫过,这两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人。
转身重上了台子,无意间看到摆地上没有人抚弄六弦琴,她突然想起前世上大学时候曾经被室友拉去学过古筝,她本来不想学这些矫情玩意儿,但后来教古筝那位老师说她有慧根,便仔细教导了一下她,一学之下她竟然慢慢对古筝有了兴趣,之后便疯狂练习,记得曾经还市上古筝大赛上拿过奖,六弦琴应该跟古筝差不多,只要熟悉了一下音色,要弹起来应该是没问题。
想到这里,叶依依顿时眼前一亮。
她将那六弦琴抱起来走到石台边缘坐下,白君逸说她无才无貌,好,那么她就让他见识一下她才华,既然他不将她买下,那么她也不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要将自己命运掌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