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娘是北方人,她自小跟着她做面点,包子馒头饺子馄饨都是她拿手好活,丝毫不怯,满口答应下来。
“王婶,你早上负责熬粥,卖粥打包,行吗?”
王婶个头比李婶矮些也胖些,她家里男人前两年工地干活受过伤,现做不了重活,家里全靠她一女人撑着,儿子还读初中,日子过得非常拮据。大约因为同病相怜缘故,上辈子王婶总是时不时给林墨他们送点自家种菜,自制豆腐乳咸菜,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这份情谊却不是金钱能够衡量。
她是从隔壁村子嫁到青桐村,做面点不拿手,但是熬点儿粥什么还不话下。
“行,你只管交给我,我保证能干好。”王婶笑着应道。
“谷婶,蒸包子上屉给顾客打包包子事情就交给你了,成吗?”
三个人里谷婶个子高,大约有一米六七,非常瘦,脸上法令纹很深,让她看起来很严肃比同龄人显老相。早十年前,她丈夫就因意外去世,她一个人把独生女儿拉扯长大,日子过得非常清苦艰难。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明里暗里传她一脸克夫样,活活把她丈夫给克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缘故,谷婶很少说话,再加上她长相阴沉严肃,村里不少小孩儿挺怕她。
林书原本也是其中之一。后来,林书因为王艳艳事情被外村小孩欺负嘲笑,谷婶挺身而出,帮他吓跑了那些熊孩子,还把他带回家给他蒸了一碗蛋羹压惊并且开导他一下午,自那以后,林书就再不怕谷婶了。再后来,林书到外面读书,拿了奖学金,每年过年回乡下祭拜时候,都不忘给谷婶带点儿礼物。
林书眼里,谷婶几乎相当于半个母亲。
谷婶为人比较孤僻,平时沉默寡言,但她做事情非常认真麻利,各家有红白喜事都乐意请她帮忙,林墨都没想到老太太竟能请动她。
谷婶板着脸认真道:“我力气大,交给我没问题。”
林墨笑了笑,看着众人道:“这是早上事情,包子只卖到早上九点,中午和下午你们负责择菜,晚上李婶和王婶负责做冒菜和狼牙土豆,谷婶负责收拾店里碗筷打扫卫生,晚上十点钟准时关店。”
“因为工作时间比较久,我都给你们算双倍工资,每人每月七百块,如果你们做得好,我可以按照各人表现适当给你们一些额外奖金,年终也会给你们封个大红包,以后要是忙不过来,我还会再请人。当然丑话说前头,如果你们干得不好,不能胜任我给你们安排工作,那么我只能另外请人了。”人情归人情,该有奖惩机制还是不能少。
之前老太太请她们时,都没提工资事儿,现一听一个月七百块,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意见?
李婶反应,忙道:“林墨,你放心,婶婶一定把看家绝活拿出来,保证不让你失望!”
王婶也忙跟着笑着应和。
只有谷婶一人板着脸,眼中不喜反忧,迟疑道:“林墨,你这工资是不是开得太高了?”
林墨笑道:“只要生意好,我一定不会亏待各位婶娘。”七百块钱一个月,放到后世实算不了什么,但是放到现下经济条件不宽裕乡下妇女身上,是不折不扣‘高薪’了。这些工资平均下来,每天都有二十来块,不比男人们工地上干苦力少了,工地上活儿今天有明天没,一个月下来挣个三四百就算多了,哪能跟林墨开出薪资相比?
他之所以开这么‘高’工资,一方面是因为工作时间长且工作辛苦,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力所能及情况下帮大家一把,也算是偿还前世大家对他们家恩情了。
接下来,林墨又跟她们详谈了一下工作细节,次日,也就是开张前天,林墨将三人带去了小店。逛了一圈后,又领着她们一起去菜市买面买菜买肉等等一系列东西。
小面馆以前也卖包子馒头,蒸笼都是现成。林墨嫌数量太少,又给订了一些。他打算主要卖小笼包,因此订得都是小蒸笼。
这会儿l县包子花样还很少,只有大包子和小笼包,甭管大小都只有香葱馅儿。大包子卖五毛钱一个,小笼包一笼八个,两毛钱一个,一块五一笼,馒头跟小笼包一个价。
管这会儿原材料价格都偏低,但是这个卖价,真用上好猪肉做根本赚不到什么钱。林墨做惯高端饮食,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能容忍用病死猪肉做包子馅儿。
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提高自家包子卖价了。@@##$l&&~*_*~&&l$##@@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