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很坚决地说不要。
温厉还想说什么,见我不待见他地偏过头看窗外,很长一会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过我身后那道炽热的视线倒是一直没停止释放它的热源。
半夜的时候,我有点晕车,胃里颇不舒服。但是我行李箱里也没晕车药,我翻找着身旁的袋子,怕一会呕吐。
温厉睡了会儿,这会听到我翻东西的动静后醒了过来,很体贴地过来要帮我找东西。
我皱眉:“你有塑料袋吗?”
温厉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没带晕车药。
然后温厉说你等一会,说着他人就向后面的车厢走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过了老大一会,温厉回来了,他摊开手掌心给我看,我看到他的手心躺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晕车丸?”我疑惑地问。
温厉点头,顺手递给我说让我吃。
我实在难受,接过他的药就囫囵吞下,连水都没灌。末了,我问他这药的来源:“你哪来的?”
“随便问人要的。”温厉试图云淡风轻地说。
我拆穿他说得那么简单的谎话:“怕是不好问吧。你问了多少人,别人才给你的?”
温厉目光微闪,眸光似有片刻波动,我以为他这回可以很直接地承认了,毕竟他这又不是做坏事。
岂料温厉别扭了半天,开口的话还是温淡地:“没有,就问了几个人,他们就给了。”
我叹气,几个人的话时间要用那么久?这人为什么就那样,连这种事都不肯说出来,难怪他会说那句“如果不这样,我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记得我”,好像之前他很低声是说的这句话吧。这人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什么事由他做来就怪怪的?
我说着“谢谢”,我没看错,温厉这回笑得很高兴。
我看着诡异,又不想理他了。
这会儿,我又接到老妈的电话。
想到此时此景所有尴尬不适,我接电话也没好气:“还有什么事?你和爸不是说不来送我吗?现在一直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老妈在那头讪笑了一下后接着说:“宝贝,妈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什么事?”我听着诡异,不知老妈又搞了什么名堂?不知一个温厉不够,她老人家还安排了什么要命的货色在后头等着我。
“就是……”老妈吞吞吐吐了半天,总算说出了点眉目,“当初要你考本市的大学你偏不听,你知道你那分数着实危险。这次要不是温厉他爸爸的关系,你这分数差点就刷下来,那是什么大学,分数不是高出好几十分就很危险。唉!老妈本来也不想去拜托你表姐家的,但是看你那么想考那所学校,又只能让你爸去看看情况了。结果你表姐夫说这事好办,温厉他有个伯父是N市的教育厅厅长,说会帮忙看着,不会把你刷下来的。”
“是这样吗?”我转着视线偷瞄了一向在旁边假寐的温厉,心里还是不能释怀,“妈,我其实可以念第二志愿的,我们没必要找他们家。”
“你啊,我还不知道你,你一直说要考D大,这次录取名单要没有你,宝贝你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所以你知道妈也是没办法才去拜托他们的。”老妈在电话那头叹气,“后来事情办妥了,你通知书也下来了,我们家也送过红包了,想想这事也没差了。不过总归拿人手软,快开学时,温厉他爸爸又来我们家,说温厉这次为了你调到N市,让我们看着怎么办吧?然后事情就这样了。女儿啊,唉!”
老妈在电话那头无奈地一边说一边叹气。
我也跟着叹,终究是这么回事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啥莫小宛也考D大,我也许就不一定会这么任性妄为了。
可是他家小青梅也要考那所大学的话,我骨子里那股不服气的因子就冒了头,冒头冒到要欠讨厌的人恩情的地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