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当下午我回来时候,同事们以奇怪目光打量着我。
我问:“怎么了?”
他们又装着很忙样子,故意避开我。
我拉过小琴问:“发生什么事了?钱奇俊呢?”
小琴小声地说:“婧姐,蒋总被上头调到物业了,钱奇俊和朗总为了你吵一架,说是要辞职,走了。”
蒋总?朗总?为我吵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琴随手打开公司内网给我看了一下,任职表。
我一愣,朗副总转正为总经理,蒋总调到了一个闲职上面,而我被调到客服部。吴文静顶替我原有位置。
我哑然失笑,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是蒋总一路照看过来,他摔了一跤,我自然不能幸免。此时,我意不是职位,而是我拼命争取客户将会拱手相让,而我薪水将两倍三倍甚至多向下降,我待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婧姐。朗总找你。”吴文静依然礼貌对我,眼神比之前鲜亮,自信。原来自信美丽跟地位金钱挂钩。
“好,我现就去。”话毕,我便向副总办公室去,走到门口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也对人家现是总经理,自然恨不得马上搬进总经理办公室。
我转身去总经理办公室,敲门。
“进来。”
我推门走进,朗副总,不,是朗总正襟危坐,见我进来,整了整西服,笑着说:“姚婧啊,外面辛苦了一上午了啊。”
“应该。”
“姚婧啊,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也不小了,坐办公室里,接接电话,化化妆啊,有个清闲轻松工作,找男朋友都好找。你说是吧?公司还是会为你着想。”
“谢谢朗总,不过朗总如此厚此薄彼,对吴文静不公平吧?”我心中有愤怒,语气却很平和。
他呆了一呆。肥短手指拽了拽西装衣角,正色说:“这是上头安排。”
“我一向都好好工作,从不偷懒耍奸。这种明升暗降原因是什么?”我问。
朗总似有准备一般,不急不慢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白纸,递给我说:“这是你过去两个月考勤表。”
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有人认真地圈点了迟到早退符号。谁那般有闲工夫整天盯着我?我定定神,分辩说:“外出办事是很正常。一个业务员如果整日坐屋里什么也不干,生意和利润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朗总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赞同我说法,叹息道:“姚婧啊,不管怎么样,上头说了,从这张表,可以看出你并不是一个守纪律人。一个不守纪律本应该被解雇。”
我一愣。
“不过,念你工作出色,上头说了,先让你去客服部,以后可以会有调回来机会。”
上头?纪律?我忍不住想笑,这么牵强理由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不要说钱奇俊,业务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按照上下班打卡准时报道,我姚婧把头割下来当板凳给你们坐。
几年来,我们向来如此。
我继续申辩:“我认为公司大目是多做生意多赚利润。”
“可是你破坏了制度。”
一句一个上头、纪律、制度,自己撇一干二净!
我抬头看着这张让人作呕脸,那天门外窃听,还有那张让人生疑考勤表,一切是早有预谋。一瞬间觉得再分辨下去无非是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