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把你眉毛剃了?”朱孝宁不想再听到还有别的什么了,急切问道。
“你,你还想脱我下裤,我,我,我脚上没被绑住,就躲开了。可你很生气,腾腾腾跑到梳妆盒那边取了剃刀来,三下两下就剃了我的眉毛。剃完之后,觉得太丑,还拿剪子给我剪了刘海。可是你没注意,前边剪得太短了,就成了这样。”张拓奕欲哭无泪,“我已不是稚子了,却有刘海,而且眉毛也没了。”
“你都不阻止吗?”
“我手上绑了两根又粗又结实的麻绳,根本挣不开。”
“你不是武将嘛。”朱孝宁虽然心虚,可总想找点理由缓解一下心头的罪恶,嘟哝道。
“你就是因为知道我是武将,所以吩咐玉芷取了最结实的来。而且我自己看不到,也没意识到你真的跟发疯了一般,等发现时已来不及了。”张拓奕哭丧着脸,“真是见不得人了。”
“……”朱孝宁无言以对,对于他来说,后果确实严重,而且他连续几日不去上朝,皇爷爷也会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公主,听着外边有官兵的声音,我们是否先回去?”玉芷突然推门进来,急急走进。
“官兵的声音?”朱孝宁出去听了听,动静不小,“外边发生何事了?”
“尚且不知,不过像是锦衣卫。公主,我们先回太子府罢,若是被发现,就……”
朱孝宁看看天色已晚,来人是燃了火把来的,照得张府亮如白昼,她思忖片刻,随玉芊往书房旁的小径走去,准备绕过后院回太子府。可是她走到后头,突然就有人围了过来,火把的亮光使得她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孝宁公主?”来人是当初到高唐县迎她的锦衣卫头领,看来事情极其严重。
朱孝宁也顾不上避讳了,放开了遮挡眼睛的手,上前一步:“于统领,发生何事了?”
“晋王今日一早遭了刺客,刺客在现场落了个香囊,有人说是张将军的。加之张将军今早未上朝,便是最大的嫌疑犯。可是晋王怕他武功高强,逃了,就求皇上命锦衣卫前来逮捕。”
“晋王昨夜遭刺客,现在才来抓?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朱孝宁轻轻讥讽道,张拓奕昨夜与她在一处呢,而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晋王下手,这是明晃晃的栽赃。只是晋王为何要栽赃张拓奕,他这么做,卓嘉冲居然也不拦着。还是说,这计策就是卓嘉冲想的?
她想了想,还是想偏了。此刻,最重要的便是替张拓奕正名
她在后院站着,隐约已听到张拓奕被锦衣卫捉住了,他知晓自己被陷害了,也未嚷嚷,只叫着要到皇上面前说理。
她要跟着去吗?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证明他昨夜和她在一起,一直陪到了今天早晨。只是这有损于二人的名声,而且对朱孝旻也不好。
她得想其他办法。
“于统领,我与张家姑娘关系极好,和张将军也相熟。哥哥突然被捕,妹妹定然担心,我与你们一同进宫面圣,也免得张姑娘在家提醒吊胆的。”朱孝宁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张霓的哭声,难以置信地喊着冤枉。她是知道哥哥昨夜在太子府的,可这档口上,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哭。
哭声入耳,撕心裂肺,于统领尽管铁石心肠,可当着公主,也得给三分薄面,朝她拱拱手:“公主请便,微臣还有差事要办,先行回宫复命。”
“嗯。”
御书房中,晋王抱着受伤的胳膊,安坐在一旁,张拓奕则被押着跪在地上,不见卓嘉冲。
尽管张拓奕形象实在难看,可他还是直着身子,半点没觉羞愤,倒是朱孝宁进去后,他的脸默默地红了一下。只是也不过一瞬间,他便正常了。
皇上本一直板着脸,看到了朱孝宁,喊她:“孝宁过来,到皇爷爷身边来。”
“是。”朱孝宁顺便从宫女手中取过了茶盏,奉上前。
皇上神情自若,抿了口香茶,指了指张拓奕:“你说他这样儿,是怎么回事?”
“孝宁听说张将军昨夜与邱将军促膝夜话,因为天气冷,还烧了个火炉暖酒喝,结果两个人喝高了,还不小心被火燎了头发和眉毛。后来不敢出来吓人,就没来上朝。我晚间去找张姑娘说话,心里好奇,就想去看看,结果就碰上锦衣卫来逮人。我怕张姑娘担心,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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