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呵呵一笑:“姐姐,你恐怕不会使,不如让张将军哪天得空了,教你一套刀法,好用这匕首,如何?”
“那是极好。”朱孝宁兴奋地将镯子戴手腕上,侧过头问张拓奕,“张将军可愿意。”
“当然愿意。”张拓奕好不容易高兴起来,忽然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来,“公主,这是霓儿送你。她本该过来,可是突然发了高热,就只能托我送来了。”
“发了高热?何时事?”朱孝宁收下香囊,担忧道。
“昨天与她表姐外出买了些东西,结果路上遇到几个歹徒,受了惊吓,回来就发了高热。不过卓太医来看过后,她已好了,只是累得很,现下还睡着。”
“那便好,待后日,我去看看她。”
“好极,微臣替霓儿谢过公主。”
“真是够客气。”朱孝宁笑道,又吩咐婢女准备了一份板鸭让他带回去给张霓。
生辰前就收了两件大礼,朱孝宁欢喜得很,不过第二日一早就要进宫,她便早早歇下了。猫窝本来安置偏房,可是覆雪真是精怪,入了夜就不肯出她房门,怎么赶也无用。朱孝宁只好让玉芷将猫窝挪到窗边,与她同屋。
朱孝宁与猫同睡,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有猫陪着,倒比平日还有趣些,安安稳稳地睡了去。
第二日,朱孝宁与朱孝旻一同从北门入宫,因为皇上正上朝,他们便先去了庄妃宫中。前皇后马氏薨逝后,皇上没有再立皇后,因此,如今宫中事务皆由庄妃掌管,而庄妃俨然已是这后宫实际女主人。虽然庄妃无子,但是日子过舒坦了,不是皇后又如何。
庄妃见姐弟俩来了,就吩咐人去盯着,待得皇上下朝,就引他过来。
腊八节,朝前即使有事也是报喜不报忧,何况除了边境境况也没什么大事,皇上很早便回来了。
皇上是看着朱孝宁从一个面黑肌瘦小乞儿变成如今这窈窕少女模样,眼下,这孙女出落得愈发娇媚,心中甚慰:“福全,将朕给她备礼物送上。”
朱孝宁见皇上大手一挥,就有人抬了一个箱子进来,很是惊讶,待得人抬到跟前打开,便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里面竟是一座两尺高金佛,这殿中闪着耀人金光,看得大家均是瞠目结舌。
“孝宁,你才遭了刺杀,许是身边不吉,朕送你这金佛替你镇邪,如何?”
“孝宁谢皇爷爷隆恩。”朱孝宁谢过后,看了看那金佛,忽而道,“皇爷爷从何处得来这金佛?”
“怎么,孝宁还有心追本溯源?”皇上哈哈一笑,坐到上位,喝了一口庄妃递上茶,“前几日,朕去往栖霞寺,忽见院中菩提树下露出一角金光,阳光照射下婉若游龙。朕派人去掘了出来,才发现竟是一尊金佛,这可是大吉之相。朕想起你事来,到如今还未捉到刺客,便赏了你,让佛祖保佑吾孙平安康健。”
朱孝宁当即跪下磕头谢恩:“蒙皇爷爷怜惜,孝宁感激不。只是孝宁一个女儿家,不能为皇爷爷分忧,唯有倍加孝顺皇爷爷。”
“起来吧,好孩子。”皇上忙上前扶她起身,“你外边受了十几年苦,这些都是你该得,别再跪来跪去。”
“是。”朱孝宁起来后,陪着皇上说话,但是那金佛实太闪人眼,她总忍不住去看。
“这傻孩子,想看金佛,便去看个够,可别做小贼样儿了。”庄妃看不下去,笑道。
朱孝宁面上虽不好意思,却嘻嘻笑着上前看金佛去了。这金佛确实精致之极,两尺高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却连个接口也看不出来:“咦,皇爷爷,这底座上是什么花?”
皇上瞧她一脸孩子气,好笑上前,看了一会儿却敛了神色,凝眉良久未言。
“皇爷爷,可是孝宁说错了什么话?”朱孝宁一脸惶恐。
“皇爷爷,姐姐今日高兴,说话便没了分寸,还望皇爷爷恕罪。”朱孝旻也忙上前请罪,一边又嘟哝道,“虽然我不知道姐姐犯了什么错。”
皇上忽而闭了闭眼睛,按了按额头,缓缓道:“孝宁啊,这金佛有瑕疵,不能给你做礼物,待得晚些,皇爷爷再赏你件好,可好?”
“好。”朱孝宁讷讷答道。
接着,皇上便吩咐人将金佛抬了下去,他坐了片刻,却如坐针毡,叮嘱了朱孝旻几句便匆匆离去。
朱孝宁送他到殿门口,远远地,还隐隐约约听到他吩咐福全熔了那金佛,语气里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