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到了金丹期,除非刻意打坐闭关,否则并不需要睡眠,然而这一夜,顾小月却睡着了,并且还在睡梦中做了个极为离奇的梦……
她似处在一团混沌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却有见得对面有个穿着红衣的男子立在前面,看相貌赫然便是重黎;她心中一抽,似想退得几步,却又不住的朝前迈去,口中还道:“你为何也在此?”
对面那人笑了笑,那笑容看得顾小月心中如同羽毛抚过般舒痒,重黎并非不笑,只是却从未有过这般如沐春风之时;那面似重黎之人道:“我来接你。”
“接我?”她狐疑反问道:“为何要来接我?”
“我与你既然已经成亲,你自然要与我回家去了。”对面站着那人笑着将这话讲出,似极温柔,又似极淡然。
顾小月干笑了两声,面上表情极不自然,道:“你在做梦吧?”
对面那人便道:“是你的梦,不是我的;”说罢,居然迈着步子朝前走了两步,温声道:“你我既已成夫妻,你还要逃避到何时?”
顾小月心里以要被抽成筛子,只想这梦为何这般离奇,连忙退了两步道:“笑话,你捆那东西到我手上还不知要玩什么花招,我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迎上去之理?”
“我哪有什么花招,”顶着重黎面孔的人依旧笑着,笑意印着那张原本好看的面容便愈发耀人了,“我不过要娶你,与你双修罢了……”
……
顾小月顿时从梦中惊喜,猛然做起,额头已浮出一层层冷汗,口中直道:“完了完了,不得了,”她居然开始做春梦了,这是着了哪门子的邪!
心中郁燥又忐忑,顾小月从榻上爬下连鞋都顾不得穿,坐在桌前就将桌上茶壶里的冷茶对着嘴一饮而尽,虽得了丝丝凉爽,却诀还不能浇灭心中那团火,连忙又伸手从百宝袋里掏出本《通玄真经》来,便看着要朗诵之。
这种道家经典她虽随身带着却从来不碰,一不能促进修为,二又艰涩难懂,虽是道藏经典却也是十足的鸡肋;可她如今不过是想将注意力转移些,因而也顾不得那多了。
只见书上的字犹如一只只小虫在上面晃动个不停,一会东一会西,过得一会小虫居然从纸上飞起,成群结队的朝窗外飞去了。
顾小月抬手使劲揉揉眼睛,若不是眼角还有明显痛感残留,她必然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未醒;她低头看看书页,又抬头看看窗外,复又低头呆望着经书,终于发觉,原来不是幻觉,而是书上的文字果真化作小虫儿——全都飞走啦…
夜色在还迷蒙,顾小月却再也不敢呆坐在此,她捏着那本离奇变得空白的经书便飞奔出去,敲响了众人的大门。
金老,石穆与和尚均与她同在一个小院里,此刻被惊醒走出屋时却也神色各异;瞧见顾小月如同掉入沸水里的青蛙乱蹦一般,金老头阴恻恻道:“小女娃又怎么了?莫不是夜里发梦冲,此刻发了癫?”
顾小月闻言横了他一眼,心中猛跳,却强制压抑下去,扬了扬手中的经书道:“是这个,这个!!”
众人听顾小月将事情由头到尾复述一遍后,居然全都忧心忡忡起来;石穆摸了摸鼻子,将从来随身携带的那只小鼎也掏了出来,道:“我前些天想替司雨兽练些疗伤的丹药,这炉子却如何也聚不了灵气,引不然火种,我还道是中州灵气薄弱,如今想来却也是怪事一桩。”
顾小月听了,居然扭头狐疑的望向金老头;那老头瞬间向是个被点燃的炮仗一跳三千丈,嚷嚷道:“你看我做什么?这事与我可没点关系!”
“哦?”顾小月斜眼扫了扫他,“与你没关系,可你却知道与谁有关系咯?”
“不知道。”老头犹自嘴硬,“我才下来没多久,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
石穆与和尚都是知道金老头身份的,因顾小月着实说谎的技术不怎么样,因而也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出来;石穆陛下虽未有什么表示,但和尚听了却犹若雷劈,只道这事干系重大,过段时间他必要回趟师门禀报此事的。
此刻这和尚也是那副被雷劈傻了的模样,愣愣的转头看向那老头道:“你必然知道的,你肯定知道的。”
顾小月从未见和尚这般模样过,这白衣光头自来都是一副油嘴滑舌,实不像出家人,如今却露出这般神情来,不由让人心中一寒;顾小月略有些颤颤的问道:“你…怎么了?”
和尚似突然回过神来,眼中光彩也亮了,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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