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女年幼时便被一人修所捕获,日日鞭打囚禁,不过为得便是她眼中所流之真珠;那一日人修大开宴席寻欢作乐,东海里这头蛟龙便携着礼物去赴宴。
宴席之上他一眼瞧中了为他斟酒鲛女,便想像那人修求了回来;那人修倒也没说什么,只道要蛟龙寻一件“值得”宝物奉上,便将鲛女送给他。
蛟龙喜不自禁,左思右想后便奉上自己偶然所得一件宝物,乃是七品灵矿一块;他虽便不清那矿石究竟为何物,但看着那灵矿伴生石都是难得一见紫英翡翠,想来也必不会差到哪去。
果然,那人修见到那灵矿后十分欣喜,当即首肯了此事;但当过得几日蛟龙来这人修洞府接鲛女时,却发现她尾部已然被人剖开。
鲛人生理结构与人类是截然不同,若要勉强强行与人类交合,便要故意剖开鱼尾,化作双腿;可当时鲛女修为尚浅,还并未到能够承受剖尾之痛;蛟龙将她接了回来,她却因过度痛苦而命垂一线,待日后好不容易养回了元神,却也因体质受损,日后便是不能生育了。
此后蛟龙极为后悔,若不是自己,鲛女也不会落至如今这个地步;但归根究底,却是那人修不讲信誉,趁着蛟龙未,居然强行剖了她尾。
并非太特别故事,这种事情时时有修士们洞府里上演,尤其是那些太上大能们;规矩什么,自然是为无能之人所立。但凡有本事,便能超出一切规则之外。
顾小月听了这故事并无感叹,只是开门见山问道:“你若不甘,为何不去报仇?”那人修害了他妻子一身,若是这蛟龙够坚贞,恐怕便此身再无后了。
“谈何容易,”蛟龙摇了摇头,“那人数百年前便是大乘修为,如今不知几何了;”他若有所思,看了顾小月几眼,终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他握拳道:“倘若你们能帮我杀了那人修,我便发下毒誓,此世效忠与你,绝无二心;连同我这水晶宫里任何一切,也皆都归于你们所有。”
这便是所谓世人说话皆不可信,顾小月哼了哼摸摸鼻子,这人先前还说得好好,必会遵守诺言,如今却又不是这讲条件?说得倒是好听,大乘期————她这辈子也就见过三个大乘期,还是十年前承天门若干千年大庆时露了个面几个太上长老。
如今世上这般修为人恐怕比蜀地猫熊还少珍贵,何况他们高不过一个金丹期,如何去寻一个大乘老怪仇?
但蛟龙并非这么想,这世上有些人天资聪颖,有些人勤奋苦练,他便属于后者;但终究到后,有大成必是前者,这便是天命了;他与重黎交手之时感觉此人身上气息虽弱,气势却强恐怖,一手禁制是打毫无破绽;他不是没有试图去解过那个刻烙神识上印记,但那东西古老异常,他活了几百年居然从未见过。
但他终究不是愚不可及东西,若真有人能筑基期便能一举一动若有雷霆之势,这么逆天举动早就被天道所灭;所以,此人绝对是老怪夺舍而来,而修为,绝不下于大乘。
他这一生,修至元婴都费了近千年时间,恐怕今生都大乘无望了;原本指望收几个得意弟子,也好完成他心愿,谁知广收门徒之下,居然各个都是笨蛋;好不容易有个结丹,居然也傻到被人一锅端去煮了。
说实,他接到海蟹精残魂偷溜回来报信时,一颗心已然凉到了极点,甚至连出去寻仇之时,也抱着了必死拼死一搏决心。
绝望滋味,又有谁能体会?
张老二一干腿粗爪硬小海妖协助下很便将紫金融好,乘入一个不知什么材质木盒中,那化作流质紫金居然热气不散,状态不凝,便这么被张老二捧到了停靠水晶宫外飞船边。
船身漆以脱落了少许,显得有些破旧,不过,当张老二将那盒子里紫金用灵气引出,顺着船身上符文灌去,渐渐,整个船身突然变得异样打眼,似乎重焕了光彩如同生一般。
当盒子里紫金逐渐变少,而船身上纹路加清晰时,众人终于发现,原来那船身纹路原本就是个复杂而精妙符阵,包裹住船身每一角每一处。处处熠熠生辉,幻彩琉璃。
张老二出神望着船体变化,神色变化莫测,终重重叹了口气,道:“可惜了!”
“如何可惜?”顾小月扭头看着他。
“居然只是架八阶飞船,”张老二面色扭曲,“居然就差那么一点点!!”那模样,就像要立刻飞扑上去补足这“一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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