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争执,在祠堂里就直接打了起来,临沧错手将你父亲打成重伤,之后自己离开,叛出左家;至于你父亲,三天之后离奇去世,至今没有查到凶手。”
昔时的一幕幕都像是走马灯一样从左丘晏的眼前晃过去,他看着左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笑了笑,“你不必怀疑临沧是不是凶手,现在追究那些大约已经没意义了。”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说临沧走的是‘妖邪之道’,还有我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澜满心都是疑惑,可是左丘晏却摇头。
他道:“你待我一件件讲来。现在我给你说一说左家的秘密。你之前问道,碑林秘境到底是什么人留下的,现在我便告诉你——左家的历史是很长的,你看到碑林里那么多的碑便是能够猜测到的。那碑林秘境,是左家的始祖留下的,而他,也是左家历史上唯一的一位——魂圣。”
……
左澜抬头,看着左丘晏。
左丘晏面带微笑地看着左澜,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舒展了一些,他的大胡子还是那样乱糟糟的,不过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偶尔还透出些老而不恭的神情出来。
左家竟然是有过魂圣的!
这个事实让左澜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要不要这么震撼啊!魂圣!不是魂皇!!!
左丘晏略有些得意,不过随后小想到什么,那得意的神情就敛住了:“陶然碑便是始祖留下的,他处于最后的一个魂圣的时代,是整个大陆上最后的一批魂圣。你应该是知道的,那叫做‘没落时代’,自那以后,大陆上,魂圣便已经是绝迹了。这个空间也是始祖的杰作,只是始祖……最后也烟消云散了,魂圣并非长生不死。”
魂皇在追求魂圣的境界,以期长生,然而左丘晏现在却告诉他,就算是魂圣也并非是长生。那么,长生真的存在吗?
这样深奥的迷惑,一下将让左澜沉默下来,连带着表情都变得严肃。
“你应该知道,现在整个大陆上,没有人知道怎样才能修炼成魂圣,作为目前整个大陆上唯一出过魂圣的家族,左家的地位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微末,我们虽不是十御座之一,却也不是垫底,每一次御座会,都是那些御座家族打压我们。十御座家族手上握着的资源,多到你很难想象。”
“就在十八年前,你还未出生的时候,左家遇到了堪称浩劫的灾难。”左丘晏的语气一下就沉了下去,甚至带了几分含血的痛恨,“在这个最高等级就是魂圣的时代,魂皇们都想成魂圣,而左家,恰好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接下来的戏码几乎已经可以想象了,左澜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只要再有一点,他就能将所有的线索串珠一样全部串起来,将事情复原。
而左丘晏,接下来就说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所有的魂皇都是无属性的,魂圣却是全属性的。”
不,这话不对。
无属性不就是全属性吗?左澜皱着眉头,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左丘晏这样说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果然,左丘晏接下来就解释道:“无属性与全属性没有区别这个说法,是针对天赋魂阵而言的,因为最开始的属性可以随意赋予;可是到了后期,比如魂皇这个境界,他们为了成为魂皇,强行抹去了自己原本的属性,可是之前那么多年他们的修炼都是有偏向性的,比如临沧,就算是抹去了自己原有的属性,他最擅长的其实还是器属性,所以这样的无属性不算是无属性。魂皇们虽然会所有属性的魂术,可是也不算是完全的全属性。所以他们就算是能够勉强成为魂皇,在魂圣的道路上,也是很难踏出一步的。”
这样的分析,让左澜愣了很久。
那么……
那么他自己的天赋魂图岂不是……
左丘晏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表情却带着难言的苦痛,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左澜:“我现在要说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魂图,理论上的的确确是最适合修炼成魂圣的魂图,可实际上,族中嫡系长老会研究过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
左澜沉默。
“更何况……你的魂图不是天生的,你的魂图……是被人后天刻上去的。”
后天刻上去的魂图……
左澜呆愣愣地看着左丘晏,眼前这个老人所有的轻松神情全部褪去,变得伤怀,还带着几分愧疚。
“怎么……回事……”
他听到自己变得艰涩的声音,却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与平静。
左丘晏道:“魂皇们发现了成为魂圣的秘密,所以选择了有魂圣血脉的左家人,作为他们的试验品,在你还是婴儿,刚刚出生的时候与你的父亲商量,为你逆天改命,强行抹去了原来的魂阵和魂图,建造了一座理论上最适合修炼成魂圣的魂阵。”
“你出生时候的魂图只是普通的人品,那时我被你父亲花言巧语蒙蔽,以为四大魂皇所说的刻画魂阵的确是为你好,竟然袖手旁观,只有临沧——”
左澜一下抬头看左丘晏,他目光锐利,几乎刺得左丘晏要回头回避他这目光,不过他不能,这一切都是他当年的糊涂惹下的。
“临沧固然是屠戮同族,对你这个刚出生的左家嫡系子弟,却算得上是维护,他反对你父亲那样做,在魂皇们进行魂阵刻画的时候在外面与你父亲打了起来,不过后来魂皇出手,临沧敌不过,只伤了你父亲,便被魂皇驱逐,你的魂阵,也就成为了定局。”
……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
一个理论上最完美,可是实际上永远不可能修炼成功——最适合修炼成魂圣的魂阵么?
左澜忽然惨笑,“糟老头,你当年那眼睛,真是被鹰给啄瞎了!”
什么所谓的父亲,左澜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呢。
“左迁这的人,也配做我的父亲吗?他死了,不也很好?”
这样无情的话语,从一向很是淡漠懂事的左澜口中说出来,让左丘晏愣了许久。
这老人掩住自己的脸,抑制住纵横的老泪:“他毕竟已经去了,过去的,便过去了吧。”
四皇当时为什么要制造左澜这样的一个实验品?现在左澜还好生生地活着,他们必定是有着目的的。
“四皇,就是如今的四皇吗?”
“他们都裹着黑衣斗篷,不知道当年出手的是哪些。”左丘晏摇头。
左澜觉得自己心底有一团火在烧灼,他目眦欲裂,却强咬着自己的嘴唇,几滴鲜血顺着他薄薄的红艳嘴唇上落下来,沾在他的衣袍上,有些惨烈的味道。
四皇么……
原来的四皇,为了成为魂圣,搞出了这么多事,那么临沧呢?临沧现在也是魂皇,他又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呢?
忽然之间便想起昨夜临沧抱着他的时候说的话,那个时候他还小,指的便是他出生之时吗?
这么说来,临沧还是个好人,可是左澜有些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最近码字有点慢,第二更估计要十点了,下章——魂际之地!有花花么233333
我是勤奋可爱有节操的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