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就是不受宠,灭掉公主也是全家死光光。
“请大长公主点戏。”年轻媳妇上前说着,手捧着戏单。
叶茜脸上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是起了轩然大波,这个声音她绝对没有听错。就是山洞里叫“老七”女声。不动声色瞄了一眼,二十四、五岁模样,生端庄贤淑,奶奶辈装束,看看正房坐着奶奶们,再按年龄推测,这位应该是骆二奶奶,三房嫡长媳。
若真如她想,那骆七爷还真是挺有本事,今年不过十五岁就能勾搭上大自己十岁嫂子。这可是三房长媳,骆家内里只怕不是一般乱。
“说这么久话,也是该听听戏了。”庆和大长公主笑着说,接过戏单先点了一出,随后让身边媳妇递给廖夫人。
戏单不等传到廖夫人手里,就听后头脚步声匆匆响起,叶荞声音急匆匆传了进来,道:“滚开,谁敢拦我!!”
叶茜站起身来,叶二太太也愣了一下,对身边婆子道:“去看看怎么了,别人家里如何能这般大呼小叫。”
不等婆子过去,只见叶荞已经急匆匆进来,转到前头厅里就给庆和大长公主跪下来,哭诉道:“菱姐姐被恶奴推进池塘里,我们丫头好不容易把菱姐姐救起来,管事媳妇却多方刁难不准菱姐姐去衣梳洗,请大长公主做主。深秋季节落水,菱姐姐体也单薄,若是不及时衣保暖,万一……呜呜……”
屋里众人脸色顿时变了,叶二太太当即站起身来,也不管庆和大长公主,只是问叶荞道:“菱丫头哪里?”
“我过来时,丫头们正与恶奴争执,只怕还沁心亭。”叶菱哭泣说着。
叶二太太向庆和大长公主行礼道:“我记挂姑娘,要过去看看,万望大长公主见谅。”
说完这句叶二太太带着丫头婆子就往后头走,叶茜自然紧随其后。
屋里太太奶奶们脸色不禁微妙起来,虽然说是恶奴,但敢把别人家小姐推下水肯定是主子主意。姑娘们出去玩是骆五姑娘打头,她又善妒人美貌,偏偏叶菱那样容姿出众,要说骆五姑娘让人干,众人都相信。
姑娘们唇枪舌剑嘲讽几句其实没什么,但推人入水,尤其那样娇弱小姐,这种深秋季节那就等与害人性命。若是这位菱姑娘没事还好,若是有事,只怕两家有官司打了。再者修国公府这样安全性,姑娘能被下人推下水,以后谁还敢上门来。
庆和大长公主脸如酱色,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却是极力忍耐着,只是对骆二太太道:“还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骆二太太心中早就急了,答应着连忙过去。骆五是她亲女,若是真做下这种事情,那以后……只怕要没以后了……
骆大奶奶也跟着站起身来,却有几分幸灾乐祸,婆婆宠爱嫡女,好像没把女儿生漂亮就是她大错。现犯下如此大错,看她要如何收场了。
叶二太太步子走极,叶茜和叶荞后头跟着都有些跟不上。远远看到沁心亭,只有几个别家姑娘从那里出来往回走,并不见叶菱和骆五,骆六。
“可曾见到叶家姑娘?”叶二太太迎上去问着。
某姑娘心有余悸道:“骆三爷和骆五姑娘,骆六姑娘带着叶菱姑娘去下处收拾梳洗。”
叶二太太愣了一下,却把骆三爷自动过滤掉了,只是问:“往哪里走了?”
某姑娘往右边指了指。
叶二太太大概晓得是哪里,步走过去,只见边角小楼里骆思恭,骆五姑娘,骆六姑娘只门前站着。骆思恭眉头紧皱,骆五姑娘和骆六姑娘也是惊魂未定。
骆五提议诗会其实是为了自己出风头,没想到叶菱却是大展奇才把她压了下去,骆五如何能心服。本来她是想吓一吓叶菱,让她摔一脚人前丢脸而己。她虽然很嚣张,但自己家里推人入水事她还不敢干。没想到就这么巧,叶菱一脚跌到了池塘里。
她当时就吓傻了,跟着她丫头婆子也吓住了,担忧叶菱闹大,她要受责罚,便想着硬压下去,让叶菱悄悄换了衣服,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没想到叶菱和叶荞都不吃这一套,直接闹腾起来,后发展成叶荞跑到庆和大长公主面前告状。
“都是舍妹错,害得贵府姑娘落水。”骆思恭看到叶二太太过来,连忙上前作揖说着。
“只是下人们不小心而己,怪不着姑娘们。”叶二太太淡漠说着,又转身吩咐婆子道:“去给外头大爷说一声,菱姑娘落水了,我得带着她回去瞧大夫,姑娘们也都跟我走了,让大爷自便。”
这趟来修国公府,除了女客之外,叶景怡和叶景霰也来了,一个是国公府世子,一个长公主长子,给足了修国公府面子,结果就能闹这么一出。
正说着骆二太太带着骆大奶奶也赶了过来,听说叶二太太要走,如何肯愿意,要是这么走了,骆五罪名就做定了。上前赔着笑脸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给菱姑娘请了脉再走也不迟。”
“如何麻烦府上,使不得。”叶二太太说着,似有似无扫一眼骆五道:“落水伤风是大事,还是回家慢慢调治为好。”
骆五姑娘又是担忧又是委屈,不禁道:“是她自己不小心,与人无关。”
“我又没说与姑娘有关,姑娘何必急着撇清。”叶二太太说着,却是看向骆二太太道:“叶家是把嫡子许给了骆家庶子,若是以此认定叶家就要低骆家一等,那就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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