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官道,行人众多,你要端庄一点,让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大家闺秀。
不能像你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光天化曰之下,你就敢说我打你的主意。你这是污蔑,我堂堂八尺男儿怎会如此下作,即使是对你有想法,那我也会正大光明的下手,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你·····哼!就算你对本姑娘有想法,我看不看得上你还是两说,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陈钰撅着樱桃小嘴,握紧粉拳对李利挥了挥拳,佯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她这副神态,在李利眼中却是娇柔可爱的俏模样,看得赏心悦目。
一路上,李利与陈钰并肩策马而行,时不时地斗斗嘴,笑声不断,徐徐走向龙骧营驻地。
龙骧营驻扎的山谷,距离长安城有些远,依托终南山西麓余脉扎下营寨,快马奔行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因此,当李利一行人赶到东阳谷大营的时候,已是夜间戌时了。
东阳谷大营很大,足够驻扎数万兵马,现在只驻扎着三千铁骑和五千步卒以及千余杂役,显得很空旷。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若遇强敌,即便是抵抗不住,也可以向后撤退到群山之中,进入终南山脉。
终南山又称南山,纵贯大半个关中腹地,西起眉县,东至蓝田,穿过武关,便可直取中原。
这是一个极具战略纵深的屯兵之地。
李利早先挑选营地之时,不惜长途跋涉选中这个大山谷,就是想着将这里作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藏兵之地。
即使他被外放到其它郡县驻军,东阳谷也不能放弃,屯驻三千兵马没有问题。
再加上周边还有十余个大村落,可以提供一些粮草,而山谷内也可以圈养牛羊牲畜或是战马,也可以上山狩猎,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故此,李利在这个山谷内的投入不小,几乎是竭尽所能地全力支持。
只是他根基太浅,暂时还没有充足的钱粮豢养更多的兵士,只能慢慢来,一步步地发展壮大。
大帐内,李利端坐于主位。
“主公,目前大营里共有九千余人,饷银充足,粮草可供月余之用。属下按照将军的吩咐,从周围的村落买来三百余牛羊,马匹却只有几十匹矮马,战马则不易买到。
据说,京兆附近的战马全部由中常侍李儒和牛辅二人艹控着,上好的西凉战马很难在民间买到。属下有负将军所托,请将军责罚。”
案几前,波才恭声向李利禀报着东阳谷的情况。
“波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何罪之有啊!呵呵呵!”
李利微笑着伸手示意波才起身,“李儒和牛辅二人都是董太师的亲信,由他们二人掌管西凉战马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波才,获得战马的方式有很多,实在买不到的话,还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嘛!
据我所知,京兆尹一带时有草寇出没,长安城方圆两百里之内,至少盘横着数十股草寇。他们可不仅仅是靠着打家劫舍度曰,贩卖战马才是他们主要营生,手中的马匹数量不在少数,少则数千匹,多则上万。
波才,你可以在这方面留心一下,有机会就主动出击,不用事事向我禀报。咱们的董太师对于这种小股厮杀,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予理睬。所以,你不需要有所顾忌,出了事情不是还有我顶着吗?”
“诺,属下遵命!”
波才猛地一拍蓬乱的头发,恍然大悟地恭声应道。
“怎么了,波才?你这是为何呀?”
波才有些懊恼地说道:“禀主公,经过你刚才的一番提醒,属下知错了。就在咱们东阳谷四周的山上,属下前天刚刚扎下营帐之际,就发现有三股盗匪在大营四周窥视,后来见我军势大,方才悄然退去。
据斥候禀报,这三股盗匪人数并不多,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人,但他们人手一匹上好的战马,来去如风,行动极为迅速。不过他们还是没能躲过我军斥候的眼睛,他们的老巢距离我们大营都很近,最远的一处盗匪距离东阳谷也只有五十里山路。
之前我想着我军初到此处,不易轻动,再说也没有向将军禀报,属下不敢擅自动兵。现在好了,既然将军有令,那属下随后就调兵剿灭他们!”
李利点头道:“嗯,随后,你就相机行事吧!这样吧,明天我回去将李暹也调来,大营中无将领守营也不行,让他来帮你。步卒营仍由你担任统领,李暹任副统领,龙骧营由李富全权接管,让李征调集一千铁骑配合你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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