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无话了,贺正宏继续道:“所以霍家此番来提亲,我也应下此事,不只是口头约定,我们两家已经交换了庚贴。虽没有请官媒,也没有对外宣布,但却会透露给承公子。如果承公子知道了此事,便不会再考虑你为侧妃之事。这事,说起来其实还是霍家帮了你。”
也就是说,还得感谢他?明玫继续默。
贺正宏却越说越高兴起来,对那霍辰烨竟然比丈母娘看女婿还满意样子,他对女儿道:“知道为什么定下来了却没有公开吗?因为烨哥儿要去军营。你大概看得懂当今形势,战事再起只怕也不远了,烨哥儿想等全须全尾回来后再公开此事。他意思是:若他有意外,亲事就作罢”说着笑起来,透着几分得意,“本来霍侯爷不肯,想定下来就赶成亲,这样把儿子放出去他也放心些,可他到底还是拗不过自已儿子去。”
明玫完全词穷,只好喃喃道:“真是何德何能啊。”
这一番父女论战,明玫本是带着气势而来,好歹人家亲事,闷声不响就被定了,你便是封建家长,做为当事人,咱也可以表示一些不爽,发表一点抗争吧。但是现,她却默默地退了。
记得小时候她和霍辰烨结怨,斗嘴吵架,互相指摘对方都十分难听。好那到底属于小打小闹。并且后来她算识时务,急忙去道过歉认过错了,他应该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于是那事儿算是水过无痕了。
那之后,他外面风流着,她贺宅里窝着,他们再没有过交际。
上次西北再见,虽然确前事不提了,但他们却是连完整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这样故交,要说他真象贺正宏所说那样,对她一副求之不得样子,这个弯转得未免有点儿大吧。
这次途中遇险,得他来救,她自然是感激。但她也觉得毕竟这是大是大非,如果她遇上了熟人这样,自己又有能力,她也会出手相助,有点儿人性人都会这样吧?
所以感激归感激,要说到什么以身相许话,她半分也没有,霍辰烨大概也不至于如此地挟恩求报。相比之下,她宁愿选个封刀这样成熟美男子,胆大心细,个人能力强,主要是行事正派,对人关爱,便是以后大事儿上未免要靠着点儿贺老爷啥,但过小日子倒也够了。当然,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人家封刀早已当爹了。
说起来,霍辰烨算是知她甚深,如他说那样,她不本份,不规矩。心里那点儿子龌龊,这些年一些出格行径,他若真有心,只怕全都知道。
明玫颓了很久,她第一次,是那么地羡慕盲婚哑嫁。
霍辰烨混外帮那几年生活作风如何,明玫并不知道,也不想去查证。但近发生事情,她却知道得很详细。
还是关于那个洛月姑娘。话说这姑娘那两年那青楼红袖召里是混得生风水起呀,以清倌之身,风姿卓绝之舞姿,闻名于京城红灯区,得了花魁之名。
后来等霍辰烨一回来,再次赎身,从良,窄鱼巷。
消息是,霍辰烨走马上任奔西北军营去了之后,某个热闹晚上,洛月姑娘特意去了一趟红袖召,自愿献舞一曲。说她和霍辰烨因舞结缘,因此她算是来谢媒。
不看白不看,这种福利自然大受欢迎。
当晚洛月姑娘一身纱衣飘飘欲仙,舞得众看客如痴如醉,叫好声如潮水一般。然后洛月当场解舞纱,着布衣,深情表示:霍世子这么多年一直对她情深义重不离不弃,这样真男人,去了那么艰苦地方,她怎么还能独自这京城繁华地安耽享受呢,她要追随着他同甘共苦去。
然后第二天,洛月姑娘挥挥衣袖,也出京城奔西北去了。
这么大动静,不只明玫,只怕大半个京城里人都知道呢。
明玫得了信儿去找贺正宏,谁知贺正宏却不悦起来,沉着脸道:“你是现就开始争风吃醋了还是咋?哪个外任上男人,身边没有人服侍生活起居?烨哥儿这般年岁,身边跟着有人完全合理,并且,那还只是个没名没份玩艺儿,霍侯爷永远也不会让这样人进门儿。你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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