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乖觉地开始夹着尾巴低调做,也知道拘束着自己女儿。
所以虽然贺老爹对五姐明璇一如既往宠爱,但明璇这阵子确实气焰不算高。且随着近来明玫胆子发扬壮大,高调奉承,府里腰杆也挺直直,寻事找茬者再找不到痛了,尤其是这一年节下表现,令她几乎得了所有Bss喜爱,哪怕是表面上。如今府里风向呼啦啦正朝着她吹得欢,明璇也早识时务地越来越不大对她呛声了,虽然近,偶有死灰复燃迹象。
这是,又发哪门子神经?难道又想开战不成?
明玫适应了一下,才道:“是啊。做孙女儿,不就是应该哄老家开心嘛。五姐也很会说啊,只要五姐愿意,使出把爹爹哄很开心本事,五姐也可以把老太太哄很开心呀。并且,五姐刚才学狗叫学象呢。”
明璇一听明玫回嘴,脸色一变就想发作。
明玫却笑着接着问道:“五姐姐可看到尼尼了,妹妹这儿正找着呢,不知道蹿哪儿去了。”然后打量着明璇主仆,就象没看出来明璇生气了似。
明璇一口气没发出来,哪有好气,不耐烦道:“谁看见了,只瞧见两只转着圈驴子打磨。”然后用眼睛挑衅地看着明玫。
明玫觉得和这妞费口舌太多余,找过便算了,便叫司茶:“别找了,狗娃子也是识路,没准尼尼自己回萱香院去了。”
司茶点头:“那奴婢回萱香院再找找。”丢是不大可能,府里谁见了都会送回来,只要没有落入明璇手里被虐就行。
主仆俩相携而行,司茶看看左右无,悄声对明玫道:“小姐,中午时候,唐府里还专门另派了小厮来,说让墨明他们收拾收拾,这几天就要回唐府不再来贺家了呢。唐五少爷听了,烦燥地说知道了,把那小厮骂走了。”
明玫正色道:“唐家有族学,有武师,他本就没理由呆贺家那是他家事儿,与咱们无干。”
司茶点头道:“是呀,只是住这里,也到底不长久。他若真有心,便该让唐家现就来定下名份,那小姐就再没有可担心了。以后,也就有了依靠。”
明玫看司茶一眼,这丫头,真相了。
空有心思有什么用?心思和现实差太远了。骨感现实中,多少有心无力。
明玫闷声道:“从没和们说过这些,既看出来了,那别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们要低调,免得招惹来些招架不住是非”
“怎么会?”
“怎么不会,楚惜惜就是很好例子。”
“小姐,是说楚姑娘她是被阴了?”
“那可说不准。小姑娘能住进自己姐姐为妾室家里,还能跑上街头去等,她们姐妹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堂堂伯爷夫会带着个妾室去赴宴,还再带上小妾妹妹,真是听都没听说过事。——传说中这位小妾把主母气哭年代,都没有带小妾出门过呢,何况如今,分明是小妾哭闹主母很淡定吧。可是看看,别宾客不知道,但咱家太太和唐家太太却是没有半分惊讶,主家也并不见怪样子。并且听说,霍侯爷家与郑伯爷家原来并没有什么走动,两家夫也不算太熟。春宴不过赏花饮酒玩乐,向来请都是至亲好友,什么时候连这样关系也会受邀了?还有总之凑巧地方也太多了些反正她自己也就想谋个高门妾室,也算心愿得偿,求仁得仁吧。”
司茶听着,不由仔细回想那天事儿,越想越心惊:“后来奴婢也曾跑去看热闹,见那霍家宴客厅离那书房远着呢,还奇怪一路丫头婆子来来往往,怎么就让她得逞了,小姐呀,咱近还是别出门儿了干脆,小姐还是报个病好好养些日子吧。”
两且走且聊着回去,却不知道,她们身后,空空书院里,那个偏厢小书房,门窗俱闭,尼尼正连连哀叫。
来找简夫子唐玉琦听到声音,脚步一顿,随手推门而入,便听到一个女子惊慌尖叫起来
还是那个屋,还是那条计,楚惜惜没成功,明璇成功了。真是,同不同命呀。
据唐玉琦说,他听闻尼尼里面连声哀叫,门口又连叫了几声没应,这才推门进去。却没想到,明璇正里面换衣服。丫头奉画就站门口,一看到唐玉琦推开门就扯开喉咙大声惊叫。
唐玉琦知道不好,门口即刻转身,说他什么都没看到,背着身子连连作揖赔罪。但明璇主仆仍是当场哭嚎起来,动静极大。唐玉琦欲转身出门,也被奉画拼命挡了门口不让走,明璇是哭着让他给个说法
虽然西院偏僻,入夜没有几个,但简老夫子带着小童就住那里,平时还是有些洒扫整理下。当时第一声惊叫响起,便有迅速聚拢过来。此处并不算严谨内宅,被哭声惊动,忽啦又来了一队贺府护院。于是这起原来幽静处发生隐秘事件,后证是溜溜地多呀。
唐玉琦只气得脸色铁青,顾不得半点礼节,冷冷道:“表妹坏得起名节,唐玉琦还坏不起呢。”当场也不顾众脸色,推开奉画拂袖而去。
唐玉琦一去,再没来过贺家。唐家也再无消息。
大太太心知肚明,手脚麻利安排处理场众,勒令再不许提起。
只明璇不依,哭闹不休。
贺正宏屏退众单独问女儿:“自己既然已经懂事,为何还行为如此不检点。换衣服为何外面没有守着?”
“女儿当时只带了奉画一个,还要她帮手换呢,女儿也是看着外面没有了,才想着很就完事儿了。谁知他突然闯进来。”
贺正宏瞪眼:“突然,可他说他明明门外叫了好几声没有应啊。”
“女儿不知道啊,女儿没听见啊。也许太慌张了,只想赶换完走。”
“那狗叫呢,小七狗为什么那?”
“女儿只是看它可爱,抱着玩一玩,谁知被它蹭了许多泥身上。这才去那里换衣服。”
听起来倒没有明显漏洞。贺正宏不语。
“爹爹,五表哥原本也一直对有心,他只不敢说。如今既是这样,也是有缘份,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贺正宏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唐玉琦对哪个女儿好,他如何看不出来。只不过想着她们年纪都还小,没甚放心上罢了。若唐玉琦果然如明璇说这样,自然是由她,可只怕家压根无意,如今又被她这么撕开脸皮一闹,是厌了她了。
贺大太太就简单直接多了:“本来亲表兄妹,偶有不妥被看到也难免。好还小呢,不必太忌讳这些个五表哥就要订亲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家书塾了。以后见面机会也少,便不会太尴尬。”
“太太,,都被表哥看光了,若他不娶,就不活了。”明璇开始要撒泼。
大太太脸一寒:“实话说了吧,五表哥一回去就没有消息,明显他是不愿,唐家不愿,唐家看家闺女,方方面面都不是能比。这件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
“只要能和他一起,做姨娘也是愿意。”明璇道。她娘就是姨娘呀,过也不比谁差啊。再说,只要让她爹看到她决心,爹爹也必不会让自己委屈。
大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大好闺女做妾,霍家其它女儿还要不要嫁了,到如今贺家还一个孩子也没落实好呢,让出这夭蛾子?塞个庶女回娘家作妾,她还有脸回娘家吗?大太太懒得跟她费话,直接拿重口上来:“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宣布:明璐被禁足,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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