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别看瑾哥儿肉嘟嘟软趴趴,脚力一点不含糊。二爷挨了一脚不仅没生气,反倒儿子脚心上亲了亲,这才是爹爹宝贝儿,武将家族小子就该是这样。亲完之后,他又接着哄,瑾哥儿还不老实,咦,难道是用错了方法?他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夜里唱起军歌,次奥……这回狠,阿大一巴掌呼他老子脸上。
“啪!”
多么清脆一声响。
燕玉终于良心发现不折磨相公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道:“爷可别哄了,瑾哥儿精神头好着,让你陪他玩呢!”庄凛对媳妇说法将信将疑,虽如此,他还是颠了瑾哥儿两回,果然把小子逗得咯咯笑。
“我儿子就是不同,以后一准是猛将!”
托特女汉子没这时候打击自家相公积极性,这么小就天天瞎折腾,让他定国安邦这不现实,侵略外国显然合口味。
瞧着二小子安安稳稳睡着,燕玉小心将他放回围着木栏小床上,小心翼翼盖好被子,瞧那对活宝父子玩得正开心,忍不住提醒道:“你可悠着点,别让他玩出一身汗,小心着凉……”虽然s级体能想生病也不容易,这些话当妈还是得说啊,小子活跃一些没关系,至少别人眼里他得是个正常人……嗯,稍微聪明一点,活泼一点,力气大一点正常人。
庄凛果真消停下来,抱着儿子坐到床边,任由没兴某只左一拳右一腿。
他嘿嘿傻笑。
“今儿个洗三礼可有什么趣事?”燕玉没让庄凛继续纠结下去,她主动提起此事。庄凛沉默半晌,叹口气,道:“过程很顺利,只是后来母亲抱着瑞哥儿险些出了事。”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燕玉还是猛坐直了身子:“怎么?”
“……她……险些把二小子丢了出去。”
让庄凛亲口说出这话,太难受,他对亲妈是敬重,就算知道母亲心中大哥才是后半生依靠,就算知道她变着法刁难燕玉好几回……他一直忍让,分家,出府,从未翻过一次旧账。今天这遭……庄凛无法原谅。
他清楚明白看到那个瞬间母亲身上散发出黑气。
阴沉沉冰冷。
燕玉愣了愣,很又笑出来,“怎么?你竟怀疑起母亲来了,该打!她为你们三兄弟付出多少,还用我说?”
庄凛表情很难看,“你不知……”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母亲对大哥大嫂好一些,嫡长子总归是不同,便是如此,她也没理由做出这样事,不说母亲本就是个吃斋念佛心善,三房已经分家,做这样事除了毁名誉葬送后半生,还有什么好处?”
“燕儿,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母亲怎么求你娶妻?还是不懂她从未放弃相看好女儿招媒婆替你提亲?哪有为娘不为儿子好?你可记住,父亲发作起来你也替母亲说说好话,谁没个手滑时候?傻子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干出这样事,母亲是睿智明理。”
燕玉还想再扯几句,管家大人咋呼起来。
“伟大主人,你这是逼着庄陈氏脑残到家啊,我去~!”
“这十个月憋得够狠!”
这些话对庄凛倒是有些影响,他想着这事确蹊跷,就算是真容不得二小子,她也断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动手脚,甭管是真意外假意外,瑞哥儿出事,武显将军府当家太太立刻就得换人,莫说父亲这暴烈脾气,庄氏门宗绝容不下这等恶妇。
若真是意外……那阴煞煞感觉又如何解释?
庄凛想得有些出神,燕玉伸手他跟前晃了晃,“可是想到什么?”
“没事,你莫担心,我明日回去与父亲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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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第二日,庄陈氏名声就已经坏透了,这日上门官太太都是人精,去年七月,庄凛生辰时候,婆媳之间那场嘴仗她们至今印象深刻。先是趁着儿媳怀孕时候往庄二爷跟前塞人,此计不成,她竟恼恨于心,双胞胎洗三礼上整了这出闹剧。
“要我说,这事再简单不过,自林夫人进门,二房简直蒸蒸日上,庄凛连连升官不说,转眼竟有了两个聪明小子。早先没分家,她还能给林氏立规矩,现却是鞭长莫及。”
“这就要摔死亲孙子?”
“指不定想把别侄女塞给庄老二呢……陈家女儿多。”
“嗤!庄陈氏这德行,陈家女儿谁人敢娶不怕家宅不宁?”
“比起这个,我倒想知道那表妹平妻生了个什么东西,洗三,满月都没宴客,抓周总该大摆筵席!”
“听说身子弱见不得风……”
“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却不信她能瞒一辈子。”
……
京城里不缺就是散播八卦碎嘴婆子,庄陈氏禁足震威堂还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传遍了,就连皇帝水湛也听到风声,他提前结束了庄老二产假,召他进宫,问了问宝宝情况,然后就提起这事。
“庄爱卿,京城传言可是真?”
“臣不解,请圣上明示。”
比起容云鹤,水湛确多了几分节操,身为皇帝,他却没顾忌什么都敢说,虽然流言满天飞,敢当着庄老二面提起这事,除了容云鹤,真就只有水湛一人。“朕听说庄陈氏险些摔了你家小子?”
“您……太闲了。”
事实上,水湛已经问得相当含蓄,洗三之后,庄凛再次见到容云鹤,那贱人勾肩搭背过来,阴测测抛出一句:“庄老二,你真是亲生?这完全是捡来节奏!”庄凛狠揍了容云鹤一顿,转身回了本家,燕玉所说告诉父亲庄翼德……这多少替庄陈氏挽回了一点形象,不过,却没有将她从悲剧中解救出来。韩氏好不容易彻底掌握了管家权,她能给庄陈氏机会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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