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可别摔伤了,咱们这就去里正家。”云巧说罢要让阿憨一块过去,赵氏骂骂咧咧地没有动作,不断地说着不孝子孙,“把今年粮口准备好了,明天我就让老大来拉。”
分家之后年前这粮口就是孝敬给爹娘年礼,对于花氏来说,每年这个时候总是特别憋屈,这回看她这么离开,管明天这仓里粮食又要少很多,可这心里头却痛了不少。
“娘啊,我可看你刚才憋着笑了。”云巧见她们走后花氏要板起脸来教训她,挨着身子到了她旁边,拉着她衣服撒娇道。
“死丫头,你就这么和你奶奶说话。”花氏刚刚板起脸孔就挂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一拍她后脑勺,“让你爹知道了小心说你。”
“她都这么说娘说咱们家,我这还算客气了。”云巧哼哼了一声,若是真有理,早去里正那里了,看上家里什么就想法子要拿走,她早就知道大伯娘没安好心了,给她说亲事,从中能捞着多少好处啊。
“得了,你一个姑娘家净说这话。”花氏拉她进了厨房,把兔子拿了出来,拿刀切好了,不落下半点肉沫子放锅子里塞火炖上了。
云巧拿了一把折好了往灶火里一塞,“娘啊,奶奶说粮口,明天大伯来拉了咱们是不是不够了?”
“够,你想这些做什么,你奶奶说没有错,过了年就十六了,你这婚事可咋办。”花氏操心还是她婚事,自己十六这个年纪已经生下大丫了,如今这孩子自己也不着急,村里头也没啥好说。
“能咋办,就那样呗,我家不是也好好,非要嫁人不成。”云巧看遍了这屯家村人,尤其是看了陈福嘴脸,让她嫁这样人,不如单过呢。
“大丫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还惦记那陈福,想给他做小。”半响,花氏说出了心中另一个猜测。
云巧笑了,站起来替她看了一下锅子里肉,“娘您就别说他了,那样人有一点文化就想要纳小,真是丢了读书人脸了,这样人倒贴我都不要呢。”
花氏见她说认真便真放了心,拿起刀速地切着手下菜,“你很小时候啊村里来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当时看了你一下就说,你将来姻缘可波折,当时没意,现看看那和尚说也有道理。”
云巧瘪了瘪嘴,那和尚有没有说她十五岁时候意外换了个灵魂呢。
第二天大清早张家老大就拉着车子到他们家要粮,花氏很干脆把去年量给拿了出来往车上一放,半句话没多说。
张老大看着自己弟弟不免劝了两句,“娘昨天回去都气坏了,说你们这受了气,还让个外人欺负了,我说二弟,咱家娘都是为了咱好,你说你们收留一外人家里这么久了,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人不少了,外面路滑,大哥你小心点。”张老爹深知自己媳妇什么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也不会主动去说娘不是,肯定是昨天大嫂和娘过来说什么不好听惹着媳妇和女儿了。
张家大哥见弟弟这样,叹了口气拖着车走了,看着那雪地里被拉出长长痕迹,花氏啪一声就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一场大雪下下停停到了年二三这日,岩家又派人来喊阿憨过去,说要再进山一趟,二四这日早上,雪已经停了,云巧送了阿憨出门,他怀里塞够了饼子,还包了半只腌过兔腿。
村里屠夫已经跑了很多人家,替他们把猪杀了,云巧还能听到隔壁有猪嗷嗷叫声,本来自己家今年也养着一头猪,年初时候因为张老爹受了点伤没有钱去看病,就把养膘猪给卖了。
养猪应该是个大工程,小时候还住乡下时候,隔壁大叔家办就是养猪厂,成天都能听到猪叫声,吃饲料都是很多钱,云巧想要用这个起步,显然是不切实际。
“把这钱拿着,去李屠夫家剁五斤肉回来。”花氏从屋子里拿了钱出来,数了一些放钱袋子里塞给云巧,“再去货铺里买些糊纸回来,阿憨那屋子里窗漏风了。”
云巧听着花氏言语间关心,抿嘴笑着,收着钱出门去了。
去过了货铺云巧才辗转去了李家,李屠夫刚好,利落地秤了五斤肉给云巧,“来,拿好喽。”
云巧将肉放进了篮子里盖好后出了李家,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李翠兰叫喊声。
“张云巧,你还有脸出门。”刚刚李屠夫李翠兰不敢当着爹面骂人,如今跟她身后出来了,便肆无忌惮地说了起来,“都说你忙里忙外给那捡来人找活,你这是要当自个男人来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终于两本都上了!!!!!!!凉子开始崇拜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