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姓王,刚好就住这东大街月老巷里头。
因为挨近,与谢家别庄里丫鬟婆子倒也有几个相熟。
偶然从婆子口中得知谢老爷要嫁侄女。
说来也巧,王媒婆前些时候见了她许久未见表姐许氏,俩人闲聊了一会,许氏便说出了自己正为小儿子婚事发愁事情。
知道王媒婆是专职做媒,分开时还特意托了王媒婆替她留意一下,看看是否有合适人选。
谢府她可是知道,那可是江州城头号富商,又是皇商。
这样家世,即使只是谢老爷侄女,许氏家要是能攀上那也是极好。
当下也不耽搁,便先去了许氏家,同她说了这个情况,许氏也只犹豫了下,王媒婆又告诉谢老爷非常疼爱这个侄女之后,就点头同意了。
王媒婆得了许氏同意,就马不停蹄又到了谢府,跟门房说明了来意,得了门房一个很是诡异眼神之后,便让一个管家模样男人领到了前厅侯着。
王媒婆也是第一次上谢府这样富贵人家说亲,虽说谢家低调,摆设什么也没特意昭显自家富贵,王媒婆却也只敢转动着眼珠子四处张望着,真要下手去摸却是不敢,生怕不小心磕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贵重物品。
就这样坐着等了一会,便见一位大腹便便妇人俩个丫鬟搀扶下,走了进来。
王媒婆眼睛一亮,忙站了起来,等那妇人主位上坐下之后,方才上前见礼,“夫人安。”
妇人自然便是谢夫人了。
因为身子重缘故,谢夫人这些日子都已经不怎么出荣春院了,每日多也就是丫鬟陪同下院子里头走走。
今个儿才用过午饭,正准备午睡,就听二管家谢繁来禀,说是外头有人来给海棠小姐提亲来了。
谢夫人眉头一皱,只以为谢绿雪动作,便让玉惜同玉怜扶着自己过来了。
谢夫人看了王媒婆一眼,开口:“不必多礼,我们坐下说吧。”
王媒婆谢过,才又坐回了原先位置。
谢夫人扫了玉惜一眼。
玉惜领会谢夫人意思,走到王媒婆身边小几旁,抬手替王媒婆斟了一杯茶,笑着问:“还不知道这位妈妈贵姓了?”
王媒婆忙腆了笑脸,“婆子姓王,姑娘叫我王媒婆就行了。”
玉惜点了点头,将斟好茶水奉到王媒婆跟前,“王媒婆,请喝茶。”
王媒婆又忙伸手接过。
谢夫人这才发话,“不知王媒婆今日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王媒婆正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许氏家与谢家相差实是太多,总算是那位海棠小姐只是谢老爷侄女,要不也实是不敢来高攀这门亲事。
恰好谢夫人主动问起,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目说了出来。
谢夫人听她说完,才知道这王媒婆并不是谢绿雪请来,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王媒婆说完了,就一直小心地观察着谢夫人面色,见她皱眉,只以为她不满意许氏家情况,心里估摸着这门亲事只怕是不成了,却也不愿就这样放弃,便又说道:“我那表姐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家中也还是有些家产,先头俩个儿子也各自都成了家,如今只剩下这小儿子,家里有三间油铺子,表姐说了,到时候分家了便三个儿子一人一间,小夫妻俩个,靠着这油铺子,下半辈子绝对是吃喝不愁了。”
谢夫人这才道:“这事情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要不王媒婆今日先回去,待我问过我家老爷再行回复?”
王媒婆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答应下来,起身告辞。
毕竟人家也没有一口回绝,还是有些机会,总比直接拒绝要来好。
送走了王媒婆,谢夫人朝着玉惜道:“待会派人去永宁侯府,就说是我身体不适,叫小姐回来看看。”
玉惜应着:“是,夫人。”
因为到年底了,谢绿雪名下那些嫁妆铺也都到了年底盘算对帐时候,各铺子掌柜们便纷纷将今年一整年账册都送到侯府来,请谢绿雪过目。
谢绿雪这些日子一直跟着珍珠学看账,倒也能看懂一些简单账目了。
再加上谢老爷也还,虽说这铺子已经给了谢绿雪,这些管事们倒也顾忌着谢老爷,不敢做出那等奴大欺主事情来。
谢府人过来时候,谢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